很快,一輛輛官員馬車跟在皇室馬車後,隊伍長的探不了盡頭,出了盛京。
陽陵侯府的馬車寬敞,沈嫿在角落吃著點心。
‘砰砰砰’有人在敲打車門。
崔絨跑過去,撩開車簾。
姬紇眼眸微挑:“我就知這次你二叔定又帶你。”
他騎著馬,與馬車同速,又有些意外的同車內的沈嫿打了個招呼。做好這些,他躍躍欲試。
“崔韞!出來騎馬啊!”
“你又不是養胎的婦人!”
車簾大開,風捲著寒氣,捧著書的崔韞稍一抬眸,對上姬紇的眼。
“須看顧家中女眷。”
崔韞輕笑:“七王爺同王妃新婚燕爾,合該多陪陪她。”
心窩處最脆弱的地兒,你時不時都要拿出來捅一捅是吧。
姬紇:……
他就是同樂伽一輛馬車,彆扭不已這才出來騎馬的。
傳聞的樂伽多情柔媚,這才將其兄長迷的丟了魂,可相處下來,姬紇知,她也就長相柔媚,卻是個缺心眼的。
上回失身一事,她才是受害者。卻有人指著她的鼻子罵。
她也不反抗,只是老老實實聽著。
別人罵一句,她真切的嗯嗯一聲。
得知此事,姬紇氣急。
——你就站著讓她罵?
樂伽公主用蹩腳的口音:“啊?那就是在罵我嗎?”
她沒聽懂。
她以為這是跨越兩國,語言不通的還能交流。
姬紇:“說的誰沒有家眷似的!”
崔韞看似恭敬,可神色卻淡淡:“絨姐兒,放下車簾。”
崔絨顯然很聽崔韞的話。
姬紇氣的直抽抽,轉身找了姬謄。
姬謄的馬車是隊伍裡最不起眼的,很好找。
“三哥,坐車裡有什麼意思,不如策馬來的暢快。”
姬謄羨慕的看著車外騎馬的姬紇,復他又搓了搓手指,支支吾吾的低著頭:“上回碰馬還是十多年前,我怕是不會了。”
“君子六藝早已還給了夫子。”
“字都識不得幾個了。”
姬紇難受不已,當年姬謄本是皇子裡頭最出色的一個。眼下隨意指一個世家公子都比他強上百倍。
“你也別太氣餒。”
“刻苦刻苦就追上姬霍了。”
他說:“在國子監時也慶幸有他墊底。”
“他倒是識字,但也只有去花樓點女娘牌的時候才用的著。如此想來還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