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府為此大亂。
衛熙恆自無礙後,鄒家上下也顧不上他,只留了伺候的府醫和奴僕。
而此刻伺候的人被劈暈一併倒在地上。
鄒家門衛親眼目睹崔韞抱著女娘上了侯府馬車,可此刻,沈嫿卻洗去了胭脂,白白淨淨的坐在屋內圓凳上。
唇紅齒白,嬌豔動人。
女娘一下又一下足尖輕點地面。剋制不住的打了個嘭涕。
崔韞剛蹙眉,憂心她著涼。
她卻嚴肅道。
“定是小鬼罵我!”
“適才讓即清帶她回去時她便很是不樂意。”
“可這是你吩咐的,又不是我吩咐的,她這人實在不講道理。”
這些話也不算挑撥離間。
因為崔絨的確在罵她。
小女娘捨不得說崔韞一個不字,可不逮著沈嫿罵。
崔韞喝著茶,淡淡道:“回頭我罰她。”
沈嫿剛要點頭。可又想起不久前他喟嘆的一聲。
——可還不夠。
自己男人自然要縱著。女娘為此頗為苦惱,這會兒她絞盡腦汁。乾巴巴又大度的回應他。
“罷了,我日後到底為崔家新婦,總要做些犧牲。”
崔韞抬眸,不鹹不淡的看向她。
沈嫿對上他的眼,見他沒有半點情緒。不免虛心討教。
“不對嗎?”
崔韞只道:“沈娘子有這認知是好的。”
“犧牲的話倒不用,你當嫁我是入虎狼窩呢?”
男子面色冷清,卻好似被拖入凡塵,說的話也有了溫度。
情話這方便,沈嫿是比不得崔韞了。可她又最是較真。不想被比下去。女娘袖下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送。
她不經意間的去看屋內昏迷著的人:“他們中途會醒嗎?”
“不會。”
崔韞嗓音冷清:“若轉醒,大抵還需一炷香。”
話音剛落,對面的女娘躥了過來她小臉紅撲撲的,仿若染了醉人的紅,頭一次做這種事,她難免心虛,又怕此刻影五過來,柔軟無骨的手攥緊崔韞的衣領,她將唇送上。
在男子側臉上落下一吻。
青澀的屬於女娘主動的一觸即離。
換來他喉嚨發緊。崔韞掩住眼底深重佔有慾。
她鬆手,就要撤退。還故作鎮定自若:“那這樣應該夠了。”
“你也莫得寸進尺,差不多得了,我——”
後面的話還止在喉嚨間,猝不及防整個人就被一股避不可避的力道扯了回去。
清冷的面容下慾念橫生。崔韞眸色晦暗不明重重捻著女娘的唇角:“那樣不成。”
一下一下,極有耐心的試探。
這樣的他,能勾了她的魂。
沈嫿眸中有過一時失神。她睫毛輕顫,心也跟著顫。到底心甘情願入了他的圈套。
她很輕很輕的問。
“那……怎樣才成?”
崔韞眼梢慵懶抬起,堵住她的唇。
吻的很重,探入沒給她留半點喘息的餘地。用力勾纏,不管不顧。
初次他剋制且隱忍,可卻一次比一次吻的狠。
沈嫿鼻尖的空氣化為稀薄,心臟仿若被揪緊了,落不到實處。
想逃,可又捨不得逃。
她呼吸化為急促,唇齒間的觸感魄人心魂,手不知朝哪兒擱,最後只能依附的攀著他的肩。
這個半俯,又被抬著下頜的姿勢,站的很是費力,沈嫿渾身戰慄,很快癱倒他懷裡。
崔韞退出來,抵著她的額。溫潤的指尖似挑逗般慢條斯理的擦去女娘殷紅唇角的水色。
沈嫿小口小口的喘著氣。愣是被他這色/氣的動作,軟了身子。
“這樣才行。”
他嗓音低啞道:“沈娘子。你好歹也注意些。這到底在外頭。”
沈嫿漂亮的杏眼氤氳著霧氣,便是指尖都泛著紅色。
聽了這句話,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才好。好半響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這是埋怨我嗎?是你沒自制。這種事,便是讓人撞見了,也是我吃虧。”
剛一出聲,她便察覺聲線又軟又膩。不像是她平時的嗓音。
沈嫿彆扭閉上了嘴。
“我是沒自制力。”
崔韞又蹭了蹭沈嫿的嘴角。
“認了,不想改,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