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捨近求遠於我?”
謝珣微滯。
他沒好氣道:“那姬霍是出了名的浪蕩子,見著貌美的娘子就走不動道。沈嫿身子不好,若受了驚嚇,如何是好。我又歸期不定,焉能放心。”
謝珣瞥了崔韞一眼。到底是求人,也便打算誇一誇他。
“可崔小侯爺你就不同了,這整個盛京,誰不知你性情寡淡涼薄如皎間月,不近女色。”
“那些世家公子私下都傳遍了,就算是神女在你面前一絲不掛,你也絕不可能動情。”
“你便是眼下最合適的人選了。”
這話聽著不像是誇,反倒是對男子那方面的侮辱。
崔韞卻是面不改色。
謝珣走後,屋外伺候的即清這才恭敬入內。
“爺,可要去查查沈家女的底細。”
“不必。”
謝珣雖多年在外,可他是輔國公府的人,怎會沒有人脈為其辦事?
他這是在忌憚什麼?
適才謝珣的那番話若細究,實在是漏洞百出如何也說不通了。
不過,這謝珣也是算準了,這整個盛京裡頭,沒有人比他崔韞還嘴嚴的了。
謝珣的秘密,崔韞沒有半點興趣。也沒有半點窺探的想法。
即清:“豐州路途遙遙,爺留在盛京,屬下去接便是。”
“不。”
崔韞繼續取過書卷,指尖摩挲間翻了一頁,視線落下密密麻麻的經文上,嗓音沒有半點起伏:“我親自去。”
他從不做虧本買賣,不過是費些心罷了,卻能讓輔國公之子謝珣欠他一個人情。
這就夠了。
夜已深。
崔韞起身,心下有了幾分成算。
他提步出了院子,夜色寂靜,即清提著燈盞照明。
“表兄。”女子輕柔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做了些甜湯,奉老太太之命送來。”
那人福了福身子,含羞帶怯。
崔韞攏眉。
前來投奔崔府的表姑娘實在太多。他從未過多留意,自然分辨不出眼前之人姓甚名誰。
不過,世家公子的涵養讓他沒有呵斥出聲,可說的話卻涼颼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將其拆穿,又將小娘子那腔滾燙的愛意徹底澆滅。
“我身在書房,無人敢擾清靜。祖母知曉。”
因此,從不會派人送甜湯。
“夜已深,表妹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