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可勁兒往沈嫿面前湊。可見存的什麼心思。
府上的奴才一見沈家變天,當即換了一副嘴臉,跟著見風使舵,皆聽從沈薛氏的差遣。
眼看著整個沈家都要姓薛了!
她一聲令下,四五個婆子領命朝沈嫿而去。不由分說架起往日最尊貴不過的娘子。
沈嫿身子虛的很,壓根掙扎不了,只能被拖著走。很快,被扔出靈堂。
“娘子!”
在外焦急不已卻又無法入堂的婢女倚翠驚呼一聲,連忙撲上前把人扶住。
她氣的漲紅了臉,再見沈嫿手腕上的印子,恨不得將這些手下沒輕重的婆子罵的底朝天。
沈嫿無力的將身子靠在倚翠身上:“先回去。”
她的頭疼的都要炸了。
繁亂的思緒若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毫不留情的將她束縛。
那些畫面,一幀一幀在眼前浮現,有二叔沈鶴文的小人得志,有沈瞿的狼子野心。有同她一紙婚約的何家大公子何儲的涼薄無情。
還有的就是,她被沈鶴文送去伺候州判老丈人,氣急攻心後的吐血身亡。
可她回到了三年前。這一切還沒發生,卻也即將重蹈覆轍。
倚翠將沈嫿扶回院子,又伺候她上榻歇息。
穿過垂地的帳幔依稀能瞧見床榻內女子單薄的身影。榻上的沈嫿,脆弱的似一觸即碎。而她的處境,只怕是會愈發艱難。
她視線迷離,儼然記得上輩子倚翠的不得善終。
倚翠為了護她,被州判朱正玷汙。
可那時候的倚翠,分明就快要嫁人了。
沈嫿支起身子,喉嚨乾澀癢的厲害,她止不住低低的咳嗽。
倚翠見狀,連忙又取了一杯溫水過來。
沈嫿抿了幾口水,汲取些許暖意,這才攏緊錦被,神色晦澀的環視一週,卻不曾見院內伺候的其餘奴才。
注意到沈嫿動作的倚翠,氣的急紅了眼直跺腳。
“那些牆頭草,都去繼夫人院裡上趕著獻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