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也透著股僵硬:“這些都要帶走?”
沈嫿像只被放飛的鳥兒,探頭探尾擺脫沈瞿給的枷鎖和桎梏,她為難又遺憾:“時間倉促,勉強就帶這些吧。”
即清:這可真是為難你了
且不說沈嫿要留著孝敬知州大人,單憑她手系繡坊命脈這一點,沈瞿也不會讓她走。
“全部給我攔下!”
即清從懷裡取出磨製成尖峰的石鏃,隨手朝沈瞿的方向投擲而去,石鏃勢不可擋,直直插入沈瞿發上,連帶著他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發冠‘哐當’一聲落地,梳的整齊的發跟著散落。
“擾我家爺清淨了。”
管家面如死灰。
沈瞿遭此變故心頭一駭。
他陰森森的看向崔韞,厲聲道:“你和強盜有甚區別!”
“你要帶她去何處?來人,全給我攔下!報官!”
可他發號施令,手下的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敢動崔韞半分。
崔韞不鹹不淡的看著地上的發冠:“這是小懲,她臉上的傷,後自會有人與你清算。”
“你到底是誰?”
“外鄉來做生意的?你可知得罪了沈家,豐州城勢必沒你立足之地!”
沈家還沒倒呢,在此之前,他也足夠能讓沒權沒勢的外鄉人吃不了兜著走。
崔韞卻讓他死的很明白。他扔下一句話,這才朝外走去。
“陽陵侯府崔韞,宿豐州城同福客棧,沈公子若實在不服,報官也好,打鬥也罷,我隨時恭候。”
沈嫿早就出了屋子,在院內看著奴才扛著箱子風風火火朝外搬,就連倚翠也不得空。
她蹲在花叢旁等了片刻,才看見崔韞出來,再往後,是敢怒不敢言,陪著小心,假笑挫敗的沈瞿。
同前面舉止矜貴肅肅的崔韞相比,此刻的沈瞿醜的沈嫿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崔韞提步至沈嫿生前:“怎麼?”
沈嫿縮著圓滾滾的一團。憂鬱的語氣都帶著悶悶。
“這些花是我花了百兩銀子買的珍品。我想摘下來曬乾泡茶喝。”
“我的人都在忙。沒人使喚了。”
即清莫名一個激靈。
果然,沈嫿的視線下一瞬落到即清身上。
即清:???
太作了!
就沒人管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