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是我不要的,你撿了就撿了。別杵在我眼前膈應人。”
“我沒你高尚,也沒你不要臉,你這不是上趕著找罵?”
姬紇腳步一頓,沸騰:!!!八卦!
他順著聲音望過去!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一看,呦,眼熟。這不是病殃殃的沈娘子麼。
姬紇興致沖沖的走過去,打算走近觀望。
“周芝芝,你還不知道吧。”
沈嫿清了清嗓子,氣場大開。她翹起小拇指。
“盛京陽陵侯府的侯爺,都心悅我。”
姬紇險些踩滑,形如雷劈。
陽陵侯府?
盛京還有第二個陽陵侯府麼?
他錯過了什麼?
周芝芝溫柔的臉上終於閃過錯愕。她不可置信的對上沈嫿的眼。試圖從裡頭窺視出說謊的閃躲。
“什麼?”
沈嫿:“不然,你當我有什麼本事搞垮董家?”
她雙手撐在桌面,俯視著周芝芝。
“你放心,我還不至於在一塊爛石頭面前栽兩回。當年答應婚約,是我年少無知,是我瞎。”
“一個是崔家侯爺,身負官職,一個只是不起眼的小小秀才。是個人也知道該選誰。”
周芝芝來時的淡定散了幾分,笑容也變得勉強。
沈嫿有貴人相助又如何,總歸做不了正房娘子?更別提,她這孱弱的身子活不了多久。
可那是侯府啊!
沈嫿成了姨娘,照樣穿金戴銀,下回若再見,她周芝芝即便成了舉人夫人,也低沈嫿一頭,甚至還得向她請安。
沈嫿:“我若是你,尋的問罪之人也該是他,而不是丟人現眼跑到我面前。”
說著,她話鋒一改,頗為苦惱:“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畢竟我對侯爺他沒有男女之情。”
周芝芝:麻了。
姬紇跟丟了魂似的轉身去了三樓,對著崔韞的房門平心靜氣,隨後一腳踹開。
“砰!”
剛有幾分睡意的崔韞倏然睜眼:……
若是可以,他第一個殺的就是姬紇。
“七皇子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男人撐起身子,神色平靜無波,嗓音如春水粹冰。
姬紇跑上前。
“崔韞!”
“我就知道!那日雪地,你就是見色起意!”
“你怎麼回事!人小娘子看不上你,你還眼巴巴的上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