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制止鄭千喻,卻又難以抑制的咳了起來。
喉嚨卻愈發的癢。再也沒法停下來。甚至湧起一股腥甜。
而就在這時,眼前多了杯茶盞。遞茶的手骨節分明。
沈嫿微愣,看向手的主人。
那雙看似平靜的眼波下,哪兒還有先前的刻薄鋒利。就好似適才沈嫿花了眼。
見她愣愣的沒接,崔韞也不催。
鄭千喻戳戳沈嫿的腰,小聲道。
“這公子也就性子看著冷,實則最是好心不過。”
這樣啊。
沈嫿壓下疑惑,伸手接了過來。輕聲道:“多謝。”
“不必。”他的嗓音是一貫來的清冷。似山間潺潺流水,沁人心脾。
而就在這時,馬車停下,外頭傳來即清的嗓音:“爺,到了。”
崔韞淡淡應了一聲。
沈嫿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潤喉,就暈暈沉沉被鄭千喻扶著下了馬車。
車簾被掀開,崔韞只堪堪露出精緻的下頜:“我並不急著趕路,眼下時辰尚早,不如在此等候,一併將你二人歸送。”
果不其然,鄭千喻歡歡喜喜的應下了。
“我那馬兒有靈性,留它在郊外,自會同車伕一道回來。”
沈嫿悶悶:“嗯。”
“那錦衣公子真是個好人。模樣可比豐州城的公子哥俊多了,就是難以親近,另外一個公子也不錯,就是話多了些。”
沈嫿提著裙襬,走的很是小心:“嗯。”
“若不是他給了藥丸,想來你凶多吉少了。”
沈嫿很講道理:“我適才說了謝的。”
“畢竟是救命之恩,如何只能口頭言謝。”
素來霸道的沈嫿擰眉,她看向鄭千喻:“可救我,不是他的榮幸嗎?”
她可是沈家繡坊之女,身份尊貴。而摘棗受傷那日便是何儲所救。阿兄沈雉曾言。
——我家漾漾生的好,日後定然一群公子哥搶著要,依阿兄看。這何儲是救了你,是套近乎的不懷好意也是他的榮幸。
鄭千喻艱難的扭頭看向她:……“你說什麼?”
鄭千喻:很好,你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