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後又一度失傳,然,太祖皇登基又再度現世。”
“旁的不說,先帝去後,嘉佑年間,官家把持朝政,涉及不惑的案子,又頻頻而起。”
這十七年,只怕都有十數起了。
“這些,我不算清楚,也不願想那般長遠。”
沈嫿問:“我就想問你,金吾衛效忠的可是官家?”
若是這般,那這帝王,未免太可怕了些。
“會作畫嗎?”崔韞正巧立在案桌前,神色難辨的點了點上頭的宣紙。
沈嫿明白他的意思。
“也是,你去查一查,沒準是不惑背後之人故意安插在宮裡的人。”
她剛坐下,崔韞便沉默的撩起衣襬,為其磨著墨。
一位合格的繡娘,必須會畫稿,墨筆勾清紋樣。畫人像於沈嫿而言,並不算難。
她取過狼毫,蘸取墨汁後,抿著唇落筆。
她畫的很認真。無法察覺,邊上的男子的視線在一寸一寸變冷。尤其在那半張臉躍然紙上,就已同金吾衛的二把手對上且分毫不差時。
崔韞下頜線緊繃。
金吾衛自然是爀帝的忠犬,此生絕不會背叛。
當年,暗殺他的人,身上便是金吾衛的圖騰
故,他開始懷疑這事事仁義,事事周全,得萬千百姓愛戴的天子。
他開始徹查當年崔家父子殞命沙場的真正緣由。
他也為此清楚,這個帝王的手段有多狠。
可從未想過,不惑也同他有牽扯。然,很快崔韞又接受了這件事。
若去細究,只怕這個陰謀會越越滾越大,太上皇,先帝,還有如今龍椅上的那位,足以震驚朝野。
“不必畫了。”
他將女娘手裡的狼毫扣下,墨汁滴到了畫像之上,那充滿殺氣的眼被暈染成黑團,而那道刀疤卻愈發鮮明。
沈嫿抬頭去看他。
崔韞輕撫她柔順的墨髮。
“你可知二皇子,為何痴傻?”
沈嫿不敢去猜。
崔韞幫她答了。
“他便是中了不惑。”
男子嗓音涼如水,下面說的話更讓沈嫿心口一跳。
“可起先那不惑,是衝著太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