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韋盈盈等了等,沒見天色大變落雷。先前不想回府,這會兒更不想回了,她眼珠子一轉匆匆忙忙朝另一個方向走。
————
三皇子府。
姬謄剛送走崔韞不久。
他沉思一二,正欲提筆寫密函,就聽外頭的腳步聲。
“姬謄!”
是熟悉的嗓音。
他抬頭,韋盈盈闖了進來。
她走近,將懷裡之物往桌上那麼一放:“我真是撞見鬼了。”
“你見過下雨,可有見過下銀票的,瘋了似的全都狂往我臉上砸啊!生疼!”
姬謄看著憂心忡忡的她,又去看那疊厚的可怕的銀票。在韋盈盈沒注意之際,他沉沉看了眼角落裡回來的暗衛。
本想邀功的暗衛莫名後背一涼。
“你怎麼不說話!”
姬謄將頭壓低,是往日拘謹的模樣。他低聲道:“應當是韋娘子福運到了。”
“既落了你手裡,不若暫且收著用。”
韋盈盈道:“我起先憂心這是贓款,生怕惹禍上身,特地登了陽陵侯府的門尋了沈嫿,好在她給了我答案,讓我茅塞頓開。”
她焦灼的在姬謄面前來回的走。
“你要聽嗎?”
姬謄問:“遇著事,你先尋的是沈娘子?”
“這是自然,她那種人,人怕她鬼也怕她。”
“沈嫿說定是哪個闊綽的公子哥看上我了。我的模樣雖比上不足,可比下也算有餘,此番也不算稀奇。”
“故意為此,就是為了討好我,有意讓我揹著你紅杏出牆。”
姬謄輕聲問:“你信嗎?”
“我信!”
姬謄忍著脾氣,沒有發作。他面上卻裝的怔了怔,久久不語。
這模樣怪讓人心疼的。
韋盈盈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
“莫慌!”
她想了又想:“你我缺錢這是事實。”
“來時路上我也想過了。那人回頭若繼續送,我便繼續收著,其中免不得周旋一二,可你莫惱,我總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左右只是把他當冤大頭。你覺得如何?”
冤大頭姬謄:……
如何?
難不成他綠他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