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兩至今未還。”
姬霍:……
即清又看向姬紇。
姬紇害怕。
他一個激靈。
“沈妹妹,這就你不對了,你怎好讓崔韞在外頭等你?”
“走走走,我送你出去!”
國公府門前,男子身姿如玉,肅肅清清。一身緋袍襯的眉眼添幾許瀲灩。
沈嫿剛跨過門檻,他像是有所感應的看過來。女娘緩步下臺階,最後才離崔韞一尺遠頓足。
“你來做甚?”
“晌午小憩片刻,做了個夢。”
崔韞朝沈嫿溫聲道:“夢見女兒想爹了。”
還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沈嫿:……
年紀輕輕,他還挺會做夢。
女娘繃著臉:“是嗎?”
他凝視又道:“也夢見你了。”
女娘不意外。
“你將心思打在我身上,夢見我也是應該的。”
即清搬來踩腳凳,她高貴冷豔很給面子的爬上馬車。
等車輪碾過地面,女娘瞥他一眼,繡花鞋從裙襬探出頭來,悠悠閒閒的畫著圓。似很不經意的問:“你……你夢見我什麼了?”
崔韞倒不隱瞞,他說的很慢:“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沈嫿倏然瞪大了眼。她人撲過去一把捂住崔韞的唇。凶神惡煞道:“你若還說這種不正經的話,我遲早用針把你的嘴給縫起來。”
很快,她又察覺不妥忙訕訕把手縮回去。
“沈娘子莫不是以為這世上真有正人君子?”
沈嫿:“這世上的男子無非兩種,色令智昏還有正人君子,是我識人不清原以為你是。”
他眸光裡頭是多看幾眼就能讓人沉淪的幽深,垂眸啞聲道:“色令智昏?”
崔韞倒沒反駁。
“錯了,世上的男子分兩種,該是朝秦暮楚和情之所鍾。後者才再細分。”
“分什麼?”
他把人拉到身前,額抵著她的。女娘下意識屏住呼吸,緊張的一時間忘了推開。
眸色繾綣,一寸一寸的從女娘精緻的眉眼往下滑,挺翹的鼻,最後落在嫣紅的唇瓣上,他低低道:“在外坐懷不亂,在內色令智昏。”
“沈嫿,你合該給個期限。總不能再過幾月後分娩,女兒都入宗譜了。”
沈嫿有些心慌,慌得她指尖攥緊又泛白,她身子往後仰。戲精的敬業讓她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來:“有……有沒有可能,我懷了個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