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活著,堂堂正正的活著。
沈嫿來到榻前,看了眼顏宓。不等她說話,顏宓卻是清淺一笑。眼眸閃過難懂的神色。
此事鬧什麼大,不管沈嫿她們,是為了幫她解決衛熙恆,還是替謝珣脫困。
“顏家嫡女自縊,為主母相逼,我想,世人大抵對此事會愈發議論不休。”
顏宓輕聲道:“總不能坐享其成,我也合該出些力。”
沈嫿知道這是來活了。
出了提督府,她就讓影五安排下去。
走在街上,韋盈盈先是長吁短嘆一聲,而後湊到她耳邊,很小聲很小聲道:“對了,我同你說個事。”
她的語氣不乏小得意。
“我昨兒照著畫本子上說的將姬謄按在牆上親了。”
沈嫿腳步一頓。她緩慢的看向韋盈盈。
韋盈盈:“他絲毫不敢反抗。任我拿捏。”
……倒也不必說的這麼詳細。
她一把拉住韋盈盈的胳膊,也學著她壓低嗓音道。
“那你完了。”
“沒人告訴你壓在牆壁上親,也會受孕嗎?”
韋盈盈驚恐:“這……這樣嗎?”
沈嫿面無表情還想捉弄她,以報先前之‘仇’,就聞街上由遠而近的馬蹄聲。一群金吾衛駕馬而來。個個腰配大刀。
百姓紛紛讓出一條道來,唯恐衝撞了去。
沈嫿本不該留心,可剛要收回視線時,卻好死不死的注意到其中一人。
肌肉虯結,面色兇悍。一道疤痕從眼角延至耳根。
是她所熟悉的。
一陣風過,這群金吾衛從身側而過,帶動的風,吹拂女娘的衣角。
她卻愣愣的,一動不動。
那張臉卻在腦海中放大再放大。
——小畜生。要不是留著有用,早把你宰了!
那人玩著手裡的匕首,按住欲逃跑卻渾身疼的直抽搐中了不惑的貓兒。
一刀又是一刀,利落的劃開它的皮肉。
他陰森森說。
——血也放了,足夠下蠱。咱們主上這次,要讓侯府二公子死。
女娘的回憶戛然而止,她渾身都血液卻凝固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