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用匕首尖端抵在自己胸口處,一寸一寸往裡捅:“匕首總要沾些血。繼兄你敢嗎?”
沈瞿自然不會傷其性命。連忙收了手,沒讓沈嫿受半點傷。
沈嫿笑:“你可真孬。”
那時的沈嫿到底年輕了些,也稚嫩了些,她被仇恨麻痺了雙眼,已然魔怔,只為讓這些人統統不好過。
死算什麼?她早就不想活了。
“漾漾。”
沈瞿更不是良善之輩。
“朱大人今兒得不到你,定然是要人去伺候的。”
“你身邊的侍女救主心切,我不過稍稍威逼,她就含淚願意替你受罪了,阿兄自然是疼你的,也只能遂了她的一片忠心。”
這句話促使沈嫿的腦子一片空白。嘴裡都是腥甜的銅臭味。
她反感那些,對男女之事更是一知半解,可卻足夠恐懼。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去辨明其中意。
耳中嗡嗡直響。
隨後哆哆嗦嗦朝朱正離去的方向追過去。腰間被人勾住。沈瞿湊上前,鼻尖湊近女娘細弱的脖頸,深深聞著那淡淡的藥香味。
好聞,勾人。
“別急,阿兄帶你去。若是摔了,我可的心疼了。”
廂房緊閉。裡頭傳來男子的獰笑和屬於倚翠痛苦的低低哭啼。
沈嫿瘋了似的去撞門。
“不要。”她顫抖著。
眼珠滾落,是恐懼是無助,還有數不盡的崩潰。
可門打不開,怎麼樣都撞不開。
倚翠的慘叫徹底崩了沈嫿的最後的一根弦。
從來沒和人服軟低頭的沈嫿眼裡唯一那道光徹底暗了,她再也沒有了氣骨。
“沈瞿,你開門好不好。倚翠不能出事,她憑什麼出事,你讓她出來。我可以進去。”
“以後我都聽的,都聽你的。”
她脊樑骨徹底彎了下來,衝著恨之入骨的男人跪了下去。渾身開始抽搐的疼,嘴角的血往下流。
字字泣血道。
“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