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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嗓音如玉,細細去辯,自帶的寒涼裡頭還夾雜了幾分無奈。他眼瞳黑沈,定定的鎖定在沈嫿身上。
“差不多得了。”
沈嫿皺了皺挺翹的鼻子,不情不願收放自如。
“哦。”
這邊說著話,崔宣氏走過來,瞧見他還有些驚訝。
“韞哥兒,你怎麼回來了?”
崔韞轉身行禮。
“兒子有一物勞煩阿孃親手交給沉表哥。晚些公務在身,怕是無法送阿孃過去。”
宮裡朝堂的事並未大肆傳出來,崔宣氏也不曾打聽。不過,昨夜崔韞去了崔老太爺的書房,待了許久。
今兒一早,崔太夫人露面。在她陪著用早膳期間,說了這麼一句話。
“衛國公府的人,日後莫聯絡了,我瞧著絨姐兒這幾日也沒鬧著去尋他玩樂。如此也好。不是一路人。”
她便琢磨著許是有大事發生。
且,還不小。
“如何需要你送了。你且忙著自己的事便成。”
崔宣氏含笑接過信箋:“阿孃自會帶到。”
她看看崔韞,心領神會的覷向沈嫿:“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準備的也差不多了,該啟程了。”
崔韞的確有。
他實現落到黏著喬姒的崔絨身上。
“過來。”
崔絨一蹦一跳的跑來。興奮難掩。
“二叔。”
“站好。”
崔絨挺直小身板。
“宣府忙著操辦你表叔的婚事,祖母和你阿孃定是要幫忙的,你切莫任性妄為,讓長輩操心。”
“這幾日宣府來了不少親眷,見著長輩記得請安,也會有同你這般大小的女娘,別仗著小性子欺人,你可是崔宣兩府最小的稚童,按著規矩是要你幫著表叔來照料的,你若願意便應下,若不願意也莫欺了他們。”
沈嫿覺得,崔韞真是辛苦。
也不過是一日的功夫,就怕崔絨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惹了事端。
也是,過去後,崔宣氏和喬姒不可能時時刻刻看著崔絨的。
嘖。
小鬼也的確惹是生非。
不像她。
沈嫿踢著地上的石子,沒有瞧見崔韞的視線探過來,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順道看好你沈姐姐。”
沈嫿怕更不是省油的燈。
沈嫿倏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