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
崔韞提醒:“得騎馬趕路,不比坐馬車舒服。”
“我又不是吃不起苦的女娘。”
這話,可信度小的渺茫。
好在繡坊這邊,徹底穩定,有孫姨顧著,沈嫿放心。
草草用了晚膳消食一番,再出發時,崔韞抱著沈嫿翻身上馬。他拉緊韁繩,將女娘護在懷裡。
“駕!”
馬兒前蹄高高揚起,嘶鳴一聲,飛奔而去。
趕路很急,便是夜裡都不停歇。
前半程沈嫿有說有笑,四處張望後半程,後半程她懨懨的不行。到底嬌生慣養的,腿根那塊被磨的生疼。
可也能扛,道是一聲沒吭。
一來怕耽擱行程,而來,她也羞於提及。
傷了足,尚且能脫掉足襪,傷了那處,難不成還要解開裙襬?
可到底是不方便的,這次沒帶婢女,便是影五都沒跟來。
偏她早間又喝了不少茶水,虛虛的把頭靠在崔韞胸膛上。
崔韞騰出一隻手貼在她額間:“冷?”
沈嫿咬著唇,搖頭。
又過了一炷香,她難堪的扯了扯崔韞的衣襬。
伴隨著馬蹄和夜風,她很小聲很小聲,帶著不自知的哭腔:“我忍不住了。”
說著,女娘嘗試著夾緊雙腿。
崔韞一怔,換另一條道,和影一他們分開。
很快,停馬。
月色下,看不清女娘這會兒的臉有多燙。
崔韞的嗓音格外溫柔繾綣:“此處偏僻,我給你守著,就去林間可好?”
她的腳還腫著,腿也疼的厲害,只怕是破了皮。走路一拐一拐。又怕崔韞聽見水聲,恨不得走的遠遠的。她單腿蹦的很急。瞧不清路,險些一個踉蹌。
很快,被人抱起。
安撫的拍拍女娘腰身。
“帶你過去。”
夜色朦朧,她的腰帶被人解下。
她顫顫抖抖,忙拎起下滑的裙襬:“你把耳朵捂住!”
“我耳裡好,捂著也是聽得見的。”
“那你……你走遠些。”
崔韞堪堪走了一丈遠:“山裡恐有蛇,還是仔細些好。”
沈嫿咬著手指:“你在此處,我緊張,沒法……”
崔韞笑了笑:“不如給沈娘子唱首愛聽的小曲兒疏解疏解?”
這醋吃的,沒完沒了是吧。
漾漾眼前一黑。
她鬧心的想死。
照目前形勢來看,又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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