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指:“他這次出門,特地送了沈娘子,我瞧著郎有情妾有意,阿珣覺得呢?”
謝珣冷笑。
“不覺得。”
姬謄抬手倒了杯茶水:“崔府主母尋你商議提親事宜,這件事我已然知曉。”
“你既然同沈大公子是至交,那便擔起長輩之責,不若點頭應了。”
就別肖想沈嫿了。
換來謝珣狐疑一瞬。
原因無他,姬謄這種人對崔韞的事是真八卦!先前鬧的最大的顏衛兩府的事,也沒見他多上心。
謝珣聽到崔韞就心煩。
尤其得知,他家漾漾在半路崔韞就追了上去。
他不願提這些事。
崔宣氏昨兒過來提親,他含糊過去,沒說應也沒說不應,可他隱隱覺著,這是崔韞給他下的套。
“我這幾日,察覺顏提督有些不對,可要派人盯著?”謝珣問。
姬謄一聽這話,又不想多言了。
一見他的神色,謝珣一哽。
“姬妄比你我想的還難對付,他手下養了不少私兵。追隨他的重臣也不在少數。”
姬謄:“不錯。”
他微微一笑:“你前頭說的顏提督便是他部下。”
這一句話,換來謝珣擰眉。
“顏坤不是太子的人嗎?”
“錯了。”
“顏坤是姬妄安插到姬甀那邊的人。”
謝珣得知此事,說不愕然是假的。
若是這般,可見姬妄下了多大的一盤棋。
他還欲再說,就見姬謄看了眼天色。隨後緩緩起身。
“你還不走嗎?”
謝珣:“……我剛來不過片刻。”
“你該走了。”
姬謄:“我得出趟門。”
“可是盛京又出了什麼事?”
姬謄頷首。
“韋娘子尋七王妃喝酒了。”
他有些苦惱。
“她酒量不好,幾杯就醉,我不放心得去瞧瞧。”
謝珣:……
離譜。
姬謄溫和的看著他:“真羨慕阿珣你,向來無需在此事上費心。”
————
而這邊,崔韞也早已抵達衡州。
他並無半點空閒。見了安插在衡州暗樁的部下後,又派人去輿圖所圈畫之處搜查。白日以楊嶼的身份行商談生意,夜裡在衡州城內好一番暗訪。
如他所料,衡州各官員名下賬面很乾淨。
越如此,可見水越深,魚越大。
他疲倦的回了來此特地買下的大宅院。
楊嶼是富商之子,顯然來衡州不會去客棧,而是會砸錢買下足夠氣派的府邸。
在過些時日,還得明目張膽的派人辦不少私產和鋪面將富商之子的做派發揮道極致,為了釣魚。
崔韞神色淡淡,將那一身華貴的衣袍換下,換成常服。
即清支支吾吾。
“爺,屬下今日得知一事。”
“您也許不知,楊嶼好女色。是花樓的常客。”
這去了風雲場所,自然要點花娘作伴,他家爺生人勿近的模樣,只怕……
果然,崔韞擰了擰眉。
“此前為何不說?”
即清:“三皇子那邊怕您不樂意,一直瞞著,屬下也就沒查出來。”
可他……剛收到姬謄那邊的信。
他嗓音細弱:“三皇子說了,衡州最好的花樓為秦楚閣。為避免漏洩您過去時……這件事他會幫著瞞住沈娘子。”
他不止得去,還得隔三差五的去一擲千金。
崔韞臉色極差,似寒霜撲面。
所以說,他是真的不喜姬謄!
屋內的溫度驟然冷卻。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總算開口。
“豐州那邊可有來信。”
“沒有。”
即清念起崔韞剛到衡州,便給沈嫿去了信,可至今那邊還沒動靜。
崔韞沒有溫度的眼神落過去。
即清一個激靈:……但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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