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不過是有幾個臭錢。”
媒婆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她恨死趙華了!
要知道鄭家的親事若成了,她能得一個不少賞錢。
“這——”
“我實在不知他是如此秉性。”
“回頭我定會為鄭女娘挑一個最好的!”
鄭老爺氣的砸了手裡的茶盞,碎瓷片落了一地,媒婆心下一咯噔。
“滾!”
媒婆嚇得忙離開。
鄭夫人給鄭老爺順著氣:“好了,如此之人配不上咱們姐兒。這會兒被沈娘子揭穿是好事。也是你我疏忽。”
她清楚,鄭老爺想讓鄭千喻嫁的好,可凡是還是得講究門當戶對。
鄭千喻耷拉著眼,經此一事,儼然受了打擊。
“讀書人都那般自命清高嗎?”
她想了想道:“豐州鹿鳴書院有我阿爹資助的學子,束脩都是我家出的,他考上功名後,我阿爹歡喜不已,可他登門時,卻將這些年的錢一併還了,便是為了兩清,不願再與我家有來往。”
這件事,沈嫿知道。
那學子窘困無路時,親自去求鄭家。
鄭老爺當時也功利,資助可以,但待他出人頭地,便同鄭千喻定下婚約。
一場公平的交易罷了,從來不牽扯強迫二字,那人忙不迭的應了。
可是……功成名就也毀約了。
將鄭千喻嫁給讀書人,這也成了鄭家上下的執念。
至於自命清高……
沈嫿瞥她一眼:“分人。”
她想了想,難得一本正經的說教。
“真正有教養的君子,在意的不是家世,也許有人會講究門當戶對,可最後還是會在女娘的品行和是否鐘意下低頭。”
“有能耐的郎君靠的是自個兒的本事往上爬,絕不是靠的岳家。”
比如……崔柏。
他讓喬姒成了最尊貴的夫人。和諸多貴女嫉妒又心生豔羨的物件。
鄭千喻隱隱約約聽懂了。
可她好似又有些迷糊。
女娘正經沒幾秒。見鄭老爺他們都走遠。到底沒忍住低聲問了一句。
“你那舅舅……婚配了嗎?”
“我操心長輩的事作甚?不過,他也是鹿鳴山院的學子,聽說,夫子對他很是看重。”
“他不過比你大三歲。”
沈嫿抿了抿唇:“你都看他如廁了。”
“不如你看看能不能自己給自己當舅母?”
鄭千喻想罵她有病。
可不知為何,舅舅長的的確不錯。
“可我都冒犯他了。”
“你冒犯他的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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