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緊咬唇瓣。手無措的攪動著,眼裡的恨意如何也藏不住。
她抬步而上,撿起枯樹枝重重撥開那燃燒著的紙錢。
女娘將準備的點心一盤一盤擺出來。她甚至不知該怎麼辦了,眼圈不知何時染上紅意。
沈巍……沒死?
他焉配出現在阿孃墳前?
他憑什麼有臉哭?
“驚擾了阿孃,是不是?”
她嗓音都帶著顫。
沈瞿走近,一瞬不瞬的看著沈嫿,眼底的深色無人可究。
“沈巍沒死。東躲西藏,原來還在豐州。”
他說:“我得其蹤跡一路尋來,卻不想遇見了你。”
“以為我還要殺他呢。可你膽小,我如何能讓你見血,也就饒了他這一回。”
“滾!”
沈嫿不想在聽關於沈巍的事。
她死死咬著唇,忍著要哭的衝動。
沈瞿縱容的看著地上擦著墓碑的她。
“這到底是沈家地界,你如何讓我滾?”
“同你說幾句話就走。”
沈嫿莫名心慌。
她聽到沈瞿道。
“我同沈鶴文徹底已斷了往來,他不能再左右我,我更沒挽回池家依仗。你合該滿意了。”
“下藥的事,我不願計較。你且放心,那些人的怒火,全被徹底壓下,不會對你如何。”
沈嫿指尖泛白。
“同我說這些廢話作甚!”
“你若有本事,只管拿出證據來。”
女娘眼裡的抗拒和嫌惡顯而易見,可沈瞿卻習以為然。
他不就是喜歡沈嫿這種脊背挺得比竹子還要直麼
這種人,不服管教,生來就是該被敲斷骨頭的。
“棺材鋪的生意,我也不插手了,這些時日去你鋪子,鋪子的掌櫃不待見我,開出天價,為了討你歡心,我一日一棺的付賬,從不落下。”
“程掌櫃也被我辭去,繡坊的事我全權掌手。”
沈嫿漂亮的小臉,還未徹底張開,沒有往後的盡態極妍,婉風流轉。
她聽的相當不耐煩。
也不信沈瞿的好心。
“你到底要說什麼!”
一抬頭,就撞見沈瞿偏執和陰暗。
“還能是什麼。”
沈嫿恐懼的往後退了幾步。卻被那人攥住了手腕。
這眼神,她最是熟悉不過。
是屬於上輩子沈瞿看她的眼神。
他聽到沈瞿的嗓音連帶著像只冰冷吐著芯子的蛇。
“只要你點頭,繡坊便給你。”
“而我,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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