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顏姑娘也賤賣,我好多親戚都賣了呢。”
“不止長寧,其他地區的燕妝都賣了。賣的好急,那麼好的店子那好的地段,聽說價格上一點也沒拿喬。說賣說賣,賣完之後,顏姑娘全部都賤賣了。”
“啊,有這事兒?怎麼回事啊?”
“對啊,怎麼回事啊?每天都看玉姑娘送走兩三個人,這是要幹什麼啊?”
“難道說,最近生意太差,經營不下去了,所以準備撈足銀子不幹了?”
“可能是要嫁進將軍府,當將軍夫人肯定比當燕妝老闆好啊。”
“誰知道呢。”
“……”
在他人看不透的情況下,顏明玉又在燕妝開始減員,如今關了數個燕妝店,造成人數過多,不得不將不必要的男工女工遣散離開。
當然,顏明玉很人性化地給所有離開的人付了遣散費。
“這些日子多謝你們幫助,不過,如今燕妝面臨難關,你們也要生存,而燕妝不如從前,可以解決你們的生存問題,短期內燕妝也難以恢復。所以,你們先自謀生路。若以後有機會,燕妝重起,你們還願意過來,那我感激不盡。”
一席話將男工女工說的幾乎落淚,主要是顏明玉不但不拖欠他們的工錢,又給了遣散費,這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老闆。
然而,他們為了生存不得不走。他們這一走,燕妝又安靜下來,加之流言蜚語的影響未過,店內生意一般,好在這小生意足夠維持如今顏明玉、綠葉、半冬等人的衣食。
綠葉見此情況,心裡不好受道:“明玉姐,我自己還存了點銀子,你如果需要的話,我都給你。”
顏明玉笑了笑:“你有多少銀子我還不知道,別擔心,接下來會越來越好的。”
“嗯,明玉姐我信你。”綠葉道。
顏明玉笑了笑,沒再開口,接著便是看書,去百花院忙碌,偶爾去聽一聽關於朝堂的小道訊息,以及邊疆的小道訊息,然後自行分析。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除了接到燕子七言簡意賅的糧草送到,一切安好外,沒再有隻言片語,但“一切安好”四個字就已經夠了。
這天,綠葉從街上回來,跑到顏明玉身邊道:“明玉姐,大家好像都在傳,這次胡人很厲害,楚將軍戰敗了。”
顏明玉倏地站起來,厲聲問:“誰傳的?”
綠葉被顏明玉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所有人都在這麼傳。明玉姐,你怎麼了?”
顏明玉沉默了須臾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嗯。”
當天,顏明玉出去了一趟,似乎也聽到了這場戰事是胡人等國積蓄了幾年的力量集合,所以楚將軍此一去才會如此久未返。
同時百姓們也擔憂起來,紛紛祈禱楚將軍能夠再次凱旋。
可是祈禱有何用?擔憂又有何用?顏明玉忽然就心情平和了。真正做到了聽天命盡人事。因此,她如往常一樣,看書、做香料、吃、喝、睡。
直到一天晚上,突然打起雷下起了暴雨,吹的窗戶啪啪作響,她又被噩夢驚醒,夢中有程大夫人、程墨蘭、程琴蘭、汪老夫人,將利劍指向她,而她也眼睜睜看著楚惟戰死沙場。
醒來後,額頭滿是汗水,穩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情緒才回神,她起身點了燈,去關窗,忽然聽到有人拍門。
“綠葉。”她喊一聲。
“綠葉。”她又喊了一聲,上前將門栓拿掉,才剛開門,便有個人影撲過來。
血腥味,泥土吐,鐵鏽味,冰涼的觸感……她沒看清人,聲音卻不由自主地啞了:“楚惟?”
“是,我是楚惟,明玉,我回來了。”楚惟聲音乾燥嘶啞,像是長久奔波夜不寐所致,他雙臂緊緊地抱住顏明玉,顏明玉同樣緊緊地摟著他。
抱了許久,他才鬆手看著她,摸著她的臉,滿眼的想念、愛戀。
顏明玉靜靜看著他,他還穿盔甲,身上有血跡,有汙泥,臉上是灰塵斑斑,但是卻是說不上來的英俊精神,她愛的男人就該如此,不管處境多麼難堪,他都是如此落拓、剛正、有力,是個男人!
“明玉姐。”綠葉剛被打雷嚇醒,想看一看顏明玉這邊的情況,沒想到一來便看到了楚將軍,當即瞪大眼睛:“楚將軍!”
顏明玉轉頭看她道:“妙青,去燒桶熱水來,也麻煩半冬辛苦一下,去燕子七那裡將燕子七沒穿的新衣拿一套過來,還有你也辛苦一下,準備點飯菜。”
綠葉驚喜之後,連忙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