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陽出門後,夏思且兩隻手指用力掐著君子陶胳膊上一點點肉,疼得他齜牙咧嘴嗷嗷直叫。
“幹嘛幹嘛,放開我放開我,胳膊要斷掉了啊,啊啊……”
夏思且故意拉著臉,“說,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你哥也在?”
君子陶疼得擰巴著臉,“師太明鑑啊,我不知道他怎麼就忽然回來了。”
夏思且手指加力,痛得君子陶從沙發裡竄了起來,叫聲更大,“啊啊,我說我說,在我哥的YIN威之下,弱小的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呀。”
“不能直接反抗,不能暗示我?或者換個地方約?”臭小子,找理由也不誠心點,這種爛大街的藉口也好意思說出來,不怕拉低他自己的智商麼。哦,是了,君子陶這貨根本就沒有智商這種東西。
說到夏思且一直對自己哥哥避而不見,君子陶內心的英雄情結油然而生,忍著疼,看著夏思且,“夏思且同志,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對你進行基於革命同志間的思想指導。”
“我哥,雖說過了而立之年,但是!”君子陶特別加重話音,“就他那模樣,拉出去溜一圈,絕對能秒殺地球上95%直立行走的雄性生物。經濟能力,足夠你任何時候來一場毫無顧忌的全球旅遊。他的脾氣,對別人我不敢說,對你,那絕對沒有脾氣。不是我誇啊,就我哥這種條件,你周圍方圓百里,找不出第二隻。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不能試試和他談個小戀愛,我家大嫂正宮位置空缺了這麼多年,你還看不出來是留給你的?”
夏思且鬆開手,瞟了君子陶一眼,感情這種事難道是誰給誰空個位子就能湊合在一起的?
“要麼我們換地方吃飯,要麼我們今天聚會取消,哪一個?”
君子陶一邊揉著自己被掐疼的地方一邊跟著夏思且走,他哪裡有選擇的機會,這個週末好不容易把她約出來,下次再約就是兩個月後了。
“夏夏,要不要我去給Jon說一聲,你陪我去出差吧。”
夏思且一邊拉開門一邊說道,“我的身份是你的哥們,不是你的排班女友,你這個想法趁早淹死在你內心的洗手池裡,明白?”
這女人就是不懂得享受生活,別人想有如此機會還沒有呢,她居然白白放過。君子陶跟在夏思且的身後走著,笑著道,“人家內心的洗手池已經乾涸了,淹不……啊!”
冷不防的,君子陶鋥亮的皮鞋上出現了一個細細的鞋跟,鞋跟踩的地方正巧是他的腳趾頭,那力度,相當的酸爽。
“夏……啊!”
君子陶剛說了一個字,被猛然轉身的夏思且推壓在牆上。
“別叫。”
君子陶看著矮自己半個頭的夏思且,心裡莫名的亢奮起來,感覺英雄救美的機會正朝他撲面而來,說不準還能一次發揮就成為網路紅人,壓低聲音,“什麼情況?”
一個男聲輕輕卻吐字字音很清晰的傳來。
“出其闉闍[yin,du],有女如荼。雖則如荼,匪我思且。縞[gǎo]衣茹藘[ru,lu],聊可與娛。”(出處:先秦現實主義詩集《詩經》中《國風·鄭風·出其東門》)
君子陶清楚的看到夏思且身子微微一顫,怔住了。
這個聲音……
君子陶蹙眉,這個聲音怎麼感覺有點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