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有些受傷地問。
紀澄趕緊搖頭,“不是,不過我是有事請她幫忙,姑娘家的事兒。”
“什麼是姑娘家的事兒?”弘哥兒好奇地問。
紀澄的臉已經開始泛紅了,“你去幫我把她叫來好不好?”
弘哥兒道:“今天雲珠的哥哥成親,我允了她出去吃酒,晚上再回來。”
“那你屋裡的其他丫頭呢?”紀澄問。
“我不喜歡太多伺候,只還有個雲丫。”弘哥兒道。
雲丫這名字一聽就還是個小丫頭,怕是十歲都沒有,叫來幫不了忙,指不定還會到處嚷嚷,紀澄可就丟臉了。“那你能去把你媛姑姑或者你爹爹屋裡的蕊雪叫來嗎?”
“好。”弘哥兒咚咚咚地跑了出去。
紀澄趕緊起身,將身後的裙子拉過來一看,她今日穿的鵝黃裙,後面已經透出了一點點顏色,幸虧坐墊上沒有染上,不然紀澄真有自殺的心了。
可是那熱流來得越發兇猛,紀澄真不敢抱有任何僥倖,只盼著弘哥兒能趕緊將人叫過來。
弘哥兒回來得倒是很快,“澄姐姐,剛才媛姑姑不知道為什麼哭著跑了出去,蕊雪也追著她出去了,可怎麼辦呢?”
紀澄都要哭了,“院子裡還有其他十四、五歲的丫頭嗎?”
弘哥兒搖了搖頭,因為他爹爹不喜歡那些妖妖嬈嬈的丫頭,所以伺候的人不多,其餘的都是些□□歲的小丫頭,再有就是媽媽們呢。
紀澄最是怕這些媽媽們,嘴巴最多,一點點事情都能被她們編出一個話本子來,若是自己這粗心的事情被她們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被怎麼編排呢。
紀澄只好對弘哥兒道:“這老鷹還要等一會兒才畫完,你能不能去我的屋子裡幫我換了柳葉兒來?就跟她說,我有些姑娘家的事情請她過來。”
弘哥兒點了點頭。
紀澄鬆了口氣,幸虧弘哥兒乖巧,後來也沒多問,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只可惜紀澄的命運多舛,弘哥兒剛跑出去就碰到了他爹爹沈御。
“慌里慌張的去哪裡?伺候你的丫頭呢?”沈御沉著臉道。
弘哥兒就把紀澄的要求倒豆子一樣說完了。
沈御蹙了蹙眉頭,想了想最後還是抬腳往弘哥兒書房走去,弘哥兒猶豫著自己該不該去找柳葉兒,但他素來就敬仰他的爹爹,覺得他什麼事都能解決,所以他澄姐姐的事情他爹爹肯定也能解決好。
紀澄沒想到弘哥兒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沈御,她看見沈御的時候,大概臉都是僵的。
“御表哥。”紀澄開口道,但是屁股一直沒離開椅子。
紀澄素來不是這樣無禮之人,沈御看著她道:“出什麼事了?”
紀澄望著沈御眨了眨眼睛,“沒什麼事啊,我正在幫弘哥兒畫大老鷹做紙鳶。”紀澄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麼多事幹什麼?以前冷冰冰不理人的樣子多好啊。
“有什麼事需要讓弘哥兒幫你去喊丫頭的?”沈御問。
紀澄的臉“唰”地就紅得像一塊豬血了,她正思考著怎麼回答才能讓沈御放過她,結果沈御問出這句話又看見紀澄臉紅得跟猴子似的,立即就意識到了不妥。
沈御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尷尬之情,他輕咳兩聲,轉身對弘哥兒道:“走吧。我讓人去尋你的丫頭。”
紀澄在後面用蚊子一樣大小的聲音說了聲“謝謝”。
紀澄遮遮掩掩地回到芮英堂時,整個人都紅成了蝦子,“我覺得我再也沒臉見人了。”紀澄換了乾淨褲子之後將臉埋入被子裡,恨不能自己沒在這世上存在過。
柳葉兒好笑地道:“這有什麼啊?沒人知道的。”
紀澄都沒敢告訴柳葉兒,沈御知道,實在是太丟人了,“為什麼以前小日子來之前都有預感,這一次怎麼什麼都沒有?而且還提前了好幾天?”
“是啊,弄得我們措手不及的,都沒給你準備布袋。”柳葉兒道。
因為小日子到了,紀澄也不能再沐浴,臨睡前柳葉兒端了水來伺候紀澄洗腳,雪白的腳在青釉瓷盆裡顯得十分醒目。柳葉兒用手撥了水到紀澄的腳背上,又拿了香膏抹在她腳上準備揉搓。
“咦,姑娘這兒以前不是有個疤痕嗎,怎麼現在不見了?”柳葉兒奇怪地道。
榆錢兒在旁邊接嘴,“是不是你記錯腳了,不是在右腳?”
柳葉兒沒好氣地道:“姑娘的事情我能記錯嗎?”
等柳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