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紀澄嘴裡有水的話肯定會噴出去,“這不可能!”
扎依那這也太駐顏有方了,身為女人,紀澄的第一個反應自然是好奇她的方子是什麼?
“她是妖怪嗎?”四十歲的大娘看起來還像個小姑娘。
沈徹摸摸鼻子看向紀澄,“當然不是,她練了門功夫,可以採陽補陰。”
紀澄眼睛閃光地問:“什麼功夫?我能練嗎?”
沈徹看向紀澄的眼睛笑道:“能啊,以後我教你。”
紀澄覺得在這種事情上鬥嘴,她永遠都說不過沈徹。
“照你剛才那樣說,她昨晚看上你,其實是想採你這朵鮮花兒?”紀澄說罷又搖搖頭,“不對啊,她既然和喆利糾纏頗深,那應該知道你的身份對嗎?”
沈徹道:“沒有。喆利認識靖主,但並不知道靖主就是我。”
“那你師叔呢,難道也不知道?”紀澄問。
“靖主的身份是嚴格保密的,師父在收我為徒的時候,就已經掩蓋了我的身份。”沈徹道。
嚴格保密?紀澄心想,那她豈不是很榮幸了?榮幸之後又經不住後怕,沈徹是不是曾經無數次打算殺她滅口啊?
“那你的意思是,扎依那昨晚是真的看上了你?”紀澄尾音上挑道,“可是我覺得我也不差啊,斯文俊秀,她是眼睛瞎了麼?”
沈徹道:“指不定也能看上你的,可惜你昨晚站在了我身邊。”就被比下去了。
紀澄握了握秀氣的小拳頭,這人自大得可真討厭,“看上你又怎麼樣?還不是為了採你麼,你以為是真看上你了啊?”
沈徹順手接過紀澄抬起來的小拳頭,拇指在紀澄的拳面上來回摩挲。紀澄想抽回手,卻奈何不了沈徹的力氣,只好洩氣地道:“扎依那為何會出現在扎尕鎮啊,為你而來嗎?是懷疑你的身份?”
鬥嘴鬥完了,總得聊正事,紀澄很是好奇。昨天河邊那一幕實在太巧合,若是尋常時節,紀澄可能會相信是個豪放的突厥姑娘看上了沈徹,但如今是多事之秋,眼見喆利或者說是沈徹的師叔就要聯結東突厥的勢力和大秦展開生死之戰了,扎依那在這種時機驟然出現,很讓紀澄懷疑。
當然沈徹的行徑也無疑證明了這一點,他就算再惡劣,大概也做不出當著自己新婚妻子的面跟其他姑娘出去鬼混的事兒。
“的確是為我而來,不過是為著我是徵北大元帥的弟弟而來。”沈徹道。
紀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總算是吐了一口氣,她就說嘛,憑什麼眼瞎地就看上了沈徹啊。
“這個扎依那好大的本事,我們才到草原沒幾天,她就已經探明瞭你的身份,還知道咱們的落腳點。”紀澄道。
沈徹點點頭,“火襖教在西突厥的勢力很大,幾乎一半的突厥人都信奉他們,扎依那身為聖女,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只有聖女沒有教主嗎?”紀澄道。
沈徹讚賞地看了紀澄一眼,“有啊,不過對外宣稱是閉關了,由聖女代管教務,但其實是扎依那和喆利一起聯手殺了這一任教主,只是沒有對外宣佈死訊而已。”
紀澄點了點頭,“對了,那扎依那知道你是齊國公府世子,她引誘你是為了什麼?”
沈徹道:“自然是想換個姘、頭,不過先得試試我的實力。”沈徹的眼睛往自己的襠下掃了掃。
紀澄呵笑出聲,“那她昨晚一定是很滿意吧?”
“哦,原來你是覺得很滿意的。”沈徹低頭在紀澄的拳頭上輕輕地親了親。
紀澄的臉又紅了,嘴硬道:“我的要求可麼那麼低。”
沈徹貼到紀澄的耳邊道:“那是哪裡不如你的意了?長度?時間?還是不夠勤奮?”
紀澄雙手用力一推,沈徹一個“沒有防備”就跌倒在了床下,摔下去的姿勢雖然不算難看,但好歹也稱不上瀟灑。
紀澄“吃吃”地笑出聲,總算是解了一口氣。她可不管沈徹是故意讓她還是怎麼的,反正解氣就行。
沈徹站起身還沒重新坐下,就被紀澄指派去給取新的中衣來。
不用紀澄動手,沈徹很自覺地就理好了中衣的衣領,伺候紀澄穿上,聽得紀澄問,“我是說正經的呢,扎依那為何找你?”
沈徹道:“我也是說正經的。扎依那在大哥那裡不得其門而入,就轉而求其次到了我這裡。”
紀澄心想,這個求其次運氣可真好,若扎依那挖得深入一點兒,就逮著大魚了。
“胡說,她不是有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