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更是聞所未聞。
扎尕鎮上的旅舍都是帳篷,但好歹還算有熱水供應,紀澄總是洗了個乾乾淨淨的澡,又重新抹了那臭臭膏,防蚊蟲,也算是遮掩一下她過於雪白的肌膚。
沈徹一到扎尕鎮就失蹤了,晚飯後才回到帳篷裡,“走,我帶你去放河燈。”
扎尕鎮外有一條小河,小到可以縱馬躍過,但放河燈還是可以的。扎尕鎮的中原人不多,但為數不多的中原婦人,依然堅持著七夕的傳統,總要到水邊放燈,所以紀澄和沈徹兩個大男人手裡拿著河燈就顯得十分突兀了。
“你也放河燈?”紀澄頗為“不屑”地看著沈徹這個大男人。
沈徹理所當然地回道:“七夕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既然織女們可以放河燈祈願,為什麼牛郎不能?”
“喂,對面的牛郎!”河對岸傳來清脆而響亮的女聲,帶著異域的風味兒,舌頭好像團在了嘴裡,漢話聽起來黏黏糊糊的。
紀澄和沈徹同時轉頭看過去。
星空下,河對岸立著一匹毫無雜色的白馬,白馬上一個穿著紅色袍子,頭頂編了無數個辮子,辮子上綁著彩色繩結的姑娘手執著馬鞭,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沈徹。
好漂亮的姑娘!那眼睛比草原星空的星星還要璀璨迷人。
深目、高鼻,渾身都是野味兒,還有著草原人難得的雪白肌膚。這樣得天獨厚的美貌,她一點兒也不藏私,就那麼大喇喇地裸著半個雪白的肩膀。
深陷的鎖骨溝幾乎能裝下眼前的小河。
這種美就像草原的烈酒,光是聞著,就已經叫人迷醉了。同紀澄那種溫潤含蓄的中原空濛山雨的美截然不同,卻更具有衝擊性。
至少紀澄旁邊的沈徹彷彿看呆了似的。
那姑娘“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招展,然後縱馬一躍,那白馬輕輕鬆鬆就跨過了小河,來到了紀澄他們面前。
扎依那依舊沒有下馬,只直勾勾地看著沈徹,沈徹俯身將手裡的河燈往河裡一放,撥了撥水流,讓那河燈遠離岸邊。
扎依那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倒不像是生氣。
紀澄算是看懂了,眼前這對狗男女顯然就是在鬥法、調情,看誰先主動而已。
“聽說你們中原人有男人喜歡男人的習俗。”扎依那轉頭看向紀澄,頗為嫌棄她的小雞身段兒。其實紀澄並不小雞,可是站在頎長的沈徹身邊,就被襯托得弱了。
扎依那跳下馬來,在紀澄身上掃了一圈,“真不知道男人的屁股有什麼可喜歡的。”
如此直白的語言,直接讓紀澄紅了臉,虧得臉上有藥膏遮掩。
而扎依那則側了側身體,完美地顯示出了她的大長腿和豐滿挺翹的臀。
紀澄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承認,扎依那的身段比她豐滿多了,胸前那鼓鼓的兩坨,和可以一次生兩個兒子的圓臀,的確比她辣眼多了。
紀澄的餘光已經掃到,沈徹的眼神在扎依那胸前可是流連了很多眼的。
根據紀澄的經驗,沈徹的確是對姑娘家身上肉多的地方比較喜歡。
“我可不喜歡男人。”沈徹直起身後看著扎依那笑道。
黑夜裡,現出沈徹的牙齒特別白。紀澄覺得扎依那一定是看上沈徹牙口好了。
“有沒有興趣跟我比一圈?”扎依那揚起馬鞭指了指沈徹身後不遠處正在啃草的馬,揚起下巴道:“如果你贏了,彩頭任你挑。”
“求之不得。”沈徹道。
紀澄“色、眯、眯”地看著扎依那的胸脯道:“我也想比一圈。”
扎依指了指河對岸等著她的丫頭道:“你可以跟我的丫頭比,小心摔斷脖子哦。”
又是一串咯咯的笑聲,紀澄覺得跟母雞下蛋似的。
彼時,沈徹和扎依那並肩齊驅的身影已經如閃電般沒入了黑暗裡,紀澄則走進了河裡,撈起了沈徹放的那盞河燈。
燈心裡有紙條,雖然被水暈溼了,但還分辨得清字跡,就簡簡單單四個字,“阿澄平安”。
紀澄心裡說不出的感受,她以為憑沈徹的口燦蓮花,怎麼著這紙條應該更煽情一點兒,卻沒想到如此平實,平實得不像沈徹的話。
紀澄望沈徹消失的地方看了看,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沈徹肯定能算到她會把燈撈起來看的,否則這上頭的人名指不定就會換成方旋平安了。
紀澄把紙條重新放回到燈裡,既然是祝福她平安的,她也就不好意思踩碎了。
帳篷裡充滿了牛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