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還是沒人敢傳出來的。“這個就不清楚了,只是到四弟妹鬧得很厲害。”
“荒唐!”沈御斥責道。且不說他與紀澄之間的那點兒事,紀澄怎麼可能和沈徑有什麼首尾,難道當沈徹是吃白飯的?更何況當初草原上那件事情,沈御也是知道的,紀澄心裡的人只有凌子云,怎麼可能有沈徑什麼事兒。
“你不要也像其他那些無知婦人一樣,疑神疑鬼,聽風就是雨,這種訊息不許再傳,都是怕這個家裡太消停了是不是?”沈御道:“如今你主持著中饋,怎麼不管束一下下人,有這樣議論主子的麼?我對二弟妹和四弟的人品都有信心,他們絕不是那樣的人。”
崔瓏有些驚訝地望著沈御,他相信沈徑倒是很說得過去,可是她沒想到沈御會對紀澄這麼有信心,於是趕緊道:“是,我也知道二嫂和四弟不是那樣的人,我已經吩咐下去不許他們亂傳了。”
且說不僅崔瓏這邊知曉了李芮鬧出來的事情,三少奶奶馮霜也聽到了訊息。她雖然才嫁入沈府不久,可她待下人最是和氣,也肯降下身段同人說話,所以訊息也算靈通。
晚上馮霜伺候沈徵洗腳時道:“今日四弟妹到老太太屋裡大鬧了一通,將二嫂說得很是不堪,還說她和四弟之間不乾不淨的。我覺得二嫂絕不是那樣的人,你若遇到二哥,可千萬勸勸他,凡事都講求證據,千萬別勿信謠言。”
沈徵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二嫂和四弟?怎麼可能?!”沈徵心想,當他二哥是擺設呢?他不過就是多看了兩眼,就被他二哥尋著機會胖揍了一頓,沈徑若真敢給他戴綠帽子,還能全須全尾地活著?更何況紀澄心裡可是還住這個青梅竹馬呢。
再說了就他那讀書都讀傻了的四弟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沈徵想到這兒就對馮霜道:“你說得對,這種事情你若是再聽見就叫說的人滾蛋。真是恨天下不亂一樣。”
儘管沈徵嘴裡這樣說,心裡卻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見紀澄時的情形來。月色下美人出浴,端的是叫人心魂盪漾。不由琢磨著,說不得沈徑也是被紀澄的美色所引?
其實沈徵對紀澄早沒了男女之心,只是偶爾回憶起來總覺得如今的二嫂和當初他看見的彷彿兩個人一般。
如今的紀澄端莊典雅,同一般的仕女沒有任何區別,若沈徵第一次見紀澄是在此種情形下,哪怕紀澄再美十倍他也不會動心,他壓根兒就不喜歡這種淑女典範的型別。反倒是大草原上湖泊裡就敢沐浴的紀澄,才叫他心動。
沈徵躺在床上暗自尋思,這種事的確得去跟他二哥說一聲才好。此外,他四弟那個媳婦娶得實在有些糟糕,無憑無據的事情就敢張著嘴巴亂說。
所有人都想著要把這件事告訴沈徹,而沈徹則是在兩天之後的深夜趕回九里院的。
同沈徹一起回到九里院的還有馬元通,他全靠馬元通一路參扶著才能不摔倒。
霓裳開門的時候見沈徹滿身是血簡直嚇壞了,“公子!”
沈徹虛弱地道:“我回來的事情誰也不許告訴。扶我去少奶奶屋裡。”霓裳趕緊從馬元通手裡接過沈徹。
沈徹側頭對馬元通道:“你趕緊去處理金銀魚,等會兒我來給阿澄施針。”
馬元通一臉擔憂地道:“施針極耗心力,你的傷行不行啊?”
沈徹沒說話,只掃了一眼馬元通,馬元通就不講話了。
霓裳將沈徹摻扶進了臥雲堂,柳葉兒和榆錢兒也立即就驚醒了,出來見著沈徹面色慘白,渾身是血也是嚇得一抖。
“公子,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吧。”霓裳扶了沈徹就要坐下。
沈徹卻強撐著去了紀澄床邊,摸了摸她的脈搏這才放了一點兒心,轉頭對榆錢兒道:“你去叫人準備三大桶熱水,等會兒我要用。”
榆錢兒忙地應聲去了。
沈徹又吩咐柳葉兒,“你去給馬大夫打打下手,看他有什麼需要的。”
兩個丫頭一去,沈徹這才讓霓裳伺候他脫了衣裳重新包紮傷口。
霓裳一看到沈徹的傷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趕緊捂住嘴不敢出聲。沈徹身上密密麻麻布滿了血痂,就像被人砍了無數劍一般。而最兇險的是,他的左手手臂上還被戳出了一個小手指大小的血洞,因為急著趕回來,有些傷口就崩裂了,鮮血把衣裳全部染紅了。
“紮緊一點兒,我受傷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老太太。”沈徹道。
霓裳忙地點頭。
等霓裳替沈徹重新包紮好傷口,馬元通那邊的金銀魚也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