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阿徑也不是我說你,你別成日裡只顧著翰林院的差事,也得多陪陪阿芮。”老太太開始兩頭說和。
沈徑不語,他心裡實在不願意再和李芮過了,可又怕有什麼風聲傳到紀澄耳朵裡,加重她的病情。
李芮在老太太這裡沒討到好,心裡的氣如何也消不掉,明明是沈徑不對,可到了老太太這裡,就成了她無事生非,可惜紀澄病了,否則她非上門去理論不可。
李芮剛從芮英堂出去,就遇到了一直在等她的蘭媽媽。
“老太太怎麼說?”蘭媽媽問道。
“還能怎麼說,肯定是護著她孫子唄。”李芮道。
蘭媽媽早料到是這個結果了,“少奶奶也放寬心些,郎君哪裡就和二少奶奶有什麼首尾了?我日日看著郎君,他可不是那種心性兒的人。就是二少奶奶也是極莊重的人。你呀,肯定是聽岔了。”
李芮道:“我絕對沒聽錯。他心裡就是有別人。我現在且不跟他們理論,等二哥回來了,我自跟他說去,叫他好生管教管教他媳婦。”
“使不得,使不得。”蘭媽媽急急道:“這件事可不能鬧大了,鬧大了你和郎君的情分可就沒有了。”
李芮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她其實就在等沈徑去跟她低頭認錯呢,這話是說給也從芮英堂出來,正和她們擦肩而過的沈徑聽的。
沈徑聞言只冷冷看了李芮一眼,轉頭就走了。
鐵帽衚衕那邊紀蘭已經得到兩人吵架的訊息,正心裡罵著這兩個小冤家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沈徑一回去,就被紀蘭叫住了,“你們這又是怎麼了?都是當爹孃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三天兩頭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