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大門突然開了。
男鬼轉頭看向房間門口,鼻子聞到股不同尋常味道的他,眸子微瞠大,不甘地疾速收回掐住石青脖子的手,在房間門被開啟前,快速消失在窗簾後面。
“咳咳咳……”
差點窒息而死的石青終於獲得新鮮空氣,趴在床邊不停地大口喘氣,臉上的青紫色慢慢褪去。
房間門開,景暮崇走了進來。
石青還沒喘過氣來,反射性地虛弱大叫,“不……不要過來……”
景暮崇快步走到她身邊,兩臂將她提起來,抱放床上躺著,“怎麼回事。”冰眸無意間掃到她雪白的脖子,不禁眯了眯。
聽到他聲音,本來閉著眼喘氣的石青,倏地睜眼,映入眼簾的果然是景暮崇本人。
“你……你怎麼回來了?”還是在大晚上的。
“提前。”
“喔……”
“剛才怎麼了。”他又問,冷眸盯著她。
石青的臉上閃過絲慌張,強自鎮定道,“沒……是我做了個惡夢……”
“可以掉到床底下的惡夢。”他冷挑眉。
“怎麼,不可以嗎?”她怒視他,“一回來就質問人,有意思麼你。”
“明天搬回景家。”他冷冷地說。
“不搬!”她都簽了離婚書,還回去幹嘛?
景暮崇給她的回答是默然起身。
石青以為他幹嘛,沒想到他是走到衣櫃去拿衣服,結果她微挑眉,得意道,“你的衣服被我給清理了。”
景暮崇只是回頭冷眼睇她,默不作聲出去。
石青又聽到隔壁客房的門開了……
他不會是連客房的衣櫃也放了衣服吧?這個男人……
石青心想,反正客房己經被她清理出來,他應該會在那裡睡,不然就回客廳睡,這是很正常的,總之絕對不能跟她睡同一張床。
這麼想後,石青就安然入睡了。
等景暮崇再回來時,石青己經睡著,他走到另一邊翻身上 床,側身摟石青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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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來,石青感覺睡得很累,脖子又累又痛,無力地翻個身,可往旁邊揮出去的手臂,不小心打到了個硬物,她睜眼一一
“景暮崇一一!你怎會在我床上!”說完這話,她第一反應是拉開被子檢查身上的衣服。
身上的衣服完全穿著,她才放心地瞪旁邊的景暮崇。
景暮崇慵懶地睜開眼,有份狂野感,石青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跳居然有些加速。
“你……給我起來!”她伸腳踢了腳他大腿。
“在此之前,是我太寵你了。”他冷道。
寵?
石青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什麼時候寵我了?整天冷冰冰地擺張冰塊臉給人看,我欠你的還是怎麼了?我看,你寵的是你的心尖寵,少往自個臉上抹金。”
“夫妻本應當睡一床。”他冷冷坐起身。
石青看到他在自己床上己經很生氣,再聽他這麼說,己經氣得口不擇言。
“誰跟你是夫妻了,我們己經離婚!”
景暮崇微眯眸,冷道,“石青女士,最後一次提醒你,離不離婚,我說了算。”說完翻身下床。
“景暮崇,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我們己經離婚,不要再到這裡來!”石青對著他的背影怒道。
景暮崇的身形頓了下,很不想告訴她一個被她忽略的事實。“石青女士,麻煩你背一下婚姻法。”
婚姻法?
石青一臉呆萌。
景暮崇估計回了頭,看到了她這呆萌樣,居然勾了勾唇,折回房間,一彎身就吻了她微啟的香唇。
“大清早,別勾引我。”冷冷的嗓音低沉沙啞。
石青回神,兩手推開他,左手手背用力一抹被他吻過的嘴唇,“景暮崇,別碰我!”
“吃了早餐回去。”他說完出去了。
“回你妹!”石青倒回床上,生氣地瞪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的女鬼突然出來了,笑著看她,嘲弄道,“笨蛋,雖然我沒結過婚,可我也知道,離婚是要雙方簽字的,你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居然也不知道,蠢啊!”
石青騰地自床上起來,瞪著她說,“你還敢出來,昨天晚上死哪去了?我差點沒命!”
“我去哪關你什麼事?我又不負責你的生命安全,我們之間沒有契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