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石青的,不是雷介子,而且景暮崇。
石青第一個反應過來,用力推開他,然後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下,一個耳光呼向景暮崇的左臉!
啪!
“景暮崇,你不要臉!”大庭廣眾居然吻她!
景暮崇沒想到離了婚她就變成了脫韁的野馬,還敢當眾呼他印子!
“石青,我這是在幫你。”他咬牙切齒地說。
“你幫的是你自己吧!”石青怒道,“你要是沒來攪和,會成這樣嗎?”
“我要沒及時過來,你跟他就不是各站各的。”他冷道。
“笑話!”她冷冷一抬下巴,“你眼瞎嗎?沒看到我頭都扭一邊了?是你自己硬湊過來!”
雷介子就這樣看著他們兩個完全忘我地對罵,更加沒想到青青姐生起氣來這麼兇。
但是,女人嘛,哪個生氣的時候不兇的?
“石青,鬧夠沒有,鬧夠了跟我回去。”景暮崇整理了下方才因為看到她要吻上雷介子而失控的情緒,冷道。
一個乳嗅未乾的小毛頭也想追他老婆?哼,別說門了,縫都沒有。
“景暮崇,你是不是得失憶症了?我們在這之前,己經離婚!”石青此刻氣得失去理智,再次犯了同樣的錯誤不自知。
雷介子聽了一愣,青青姐離婚了?
景暮崇卻冷嘲地掃了眼雷介子,諷刺地對她道,“石青女士,你真該好好背背婚姻法了,民政局都沒去,也算離婚了?只是籤個檔案而己,我隨時都可能撕毀。”
石青聽了暗驚,耳邊彷彿又聽見了女鬼的嘲笑的話,不禁臉色潮紅,惱羞成怒,“景暮崇,你是男人,最好言出必行!”
“我是不是男人,不是光說話就行,最重要的是用行動證明。”他看著她,眼神變得溫溫柔柔。
石青對上他那眼神兒,頓感一陣惡寒交加。
“小雷,我們走!”
雷介子連忙扶她坐上摩托車後座,然後坐上去,緩緩開走。
“唔……”
在摩托車走的瞬間,石青被強勢抱下來,而且還被封住嘴巴不給她發出聲音。
就這樣,雷介子以為他是載著青青姐,事實上,他是一個人……
“景暮崇,你不要太過份了!”石青瞪他的眼中滿滿怒火。“同意離婚的人是你,現在糾纏不放人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石青女士,”景暮崇冷睇她道,“跟你離婚的是景暮崇,不是我鬼魅,我是鬼魅,我當然有權力對你糾纏不放。”
“你……”她氣得恨不得咬死他,於是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收了你,讓你消失在我面前?”
他定定看著她半晌,隨即放開她,退後兩步,兩手微張開呈四十五度角。
“好,你來。”
石青看著他臉上認真無比的神情,心裡一下子難受不己,後悔自己在衝動之下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景暮崇,你不要鬧了。”
“石青女士,收了我,你起碼像個通靈師了。”他凝視著她變得為難的神色,很想上前抱著她,跟她說:收了我吧,起碼你敢大方愛我了。
她臉色一冷,“你不是我要收的物件,我也不是隨意收鬼的通靈師,你有責任在身,我也有,我們是對立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殺過同類?我告訴你,我殺了很多很多同類,是你無法想象的數量。”能站在最高位,不管是人是鬼,付出的永遠最多。
“你……”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嗜血殘忍,不禁被震嚇到了,在還沒聽到他說更多她不想聽到的話前,她強迫自己轉身背對他,低道,“之前跟你在一起,我總覺得,是他回來了。我不討厭你不代表我喜歡你,我懷了你的孩子,不代表我就要接受你,我願意留下孩子,不代表我要跟你在一起,那是因為想彌補。人鬼殊途,我們……各自安好吧。”
景暮崇沒有說話,只是揹著她一手輕捏了捏鼻樑,低下眼斂時似乎微嘆了口氣。
“明天,民政局見。”說完他轉身走了。
聽到腳步聲,她轉回身看他高大的背影,默默難過。
她真對他無情嗎?
當然不是。
感情很奇妙,說來,就來,說走,它輕易走不了。
石青轉身,與他背道而走。
或許因為鬼魅給她的感覺太像他了,所以,她己經悄悄的把一部份感情,轉移給鬼魅了。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