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發展壯大,卻都是為了輔佐九五之尊。我娘一生都把他當至親弟弟看待,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這最後一點念想不如就給了他。”夏姣姣說的時候,好像渾身的骨頭架子都散了一般。
整個坊如果給了皇帝,那她真的就沒有一絲念想了。不知道坊到了皇上的手中,是會被拆分,還是重新規劃,甚至直接取消了。
“我明天進宮,會跟外祖母說的。”
薛彥有些緊張,握住了她的手:“你可不能胡來。”
“你放心,我要是孤身一人,指不定就要吊死在外祖母宮外了,但是我現在可是有了家室的人,不會那麼愚蠢的。我不僅不會生氣,還會深明大義地把坊交出去,還省了皇上跟外祖母說這事兒的功夫,他應該會感謝我的。”夏姣姣輕笑,顯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夏姣姣回京之後,薛彥算是明白她所有陰鬱狠辣的樣子,也知道薛侯府樹倒猢猻散都是因為夏姣姣的緣故。所以他還怕她用什麼極端的方法,幸好夏姣姣跟他保證了,並且還有理智在。
第二天,等夏姣姣收拾妥當了,準備上馬車進宮的時候,薛彥卻依然放心不下。
他站在馬車旁,攙扶著她上車,最後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叮囑道:“如果你實在覺得委屈,說完這事兒,就說自己肚子痛藉口回來吧,不要在宮裡待了。”
夏姣姣聽他這麼說,不由得抿唇一笑。
之前他們倆玩鬧的時候,夏姣姣總會以自己肚子痛來威脅他。結果薛彥十分避諱這一點,說這是詛咒自己,堅決不行。說多了這種藉口,會給自己和孩子造成一種疼痛和不舒服的錯覺。
當時他講了一大堆的道理,夏姣姣不耐煩聽他說,所以立刻就應承下來,並且還向他保證,再也不會說這種詛咒自己的話。如今要進宮了,他倒是主動提起這法子了,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好了,我明白怎麼做的,你不用操心太多,乖乖在家等著我。”她說完這句話,還順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薛彥被她這種動作弄得無可奈何,卻是點了點頭就見車簾放好,眼瞧著馬車離開,才回到侯府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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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您小心些,太后日也盼夜也盼,就希望早些見您,又怕您沒養好甚至,真是糾結難捱。”
夏姣姣剛進宮,莊嬤嬤就在宮門口等她了,提到太后的時候,倆人都笑了起來。
“姣姣,哀家的姣姣,你可算來了。慢點兒,你要當娘了,可得小心些,小娃娃在肚子裡的時候,特別脆弱,就需要孃親無微不至的關懷呢!”太后瞧見她,臉上完全是喜出望外的表情,伸手攙扶住她。
夏姣姣扶住她的手:“外祖母,我有分寸呢,就算我沒分寸,您孫女婿是妙手回春的大夫,您還不放心嗎?”
“哀家放心薛家老四,可這孩子終歸是在你的肚子裡頭,又不是在他肚子裡。能一樣嗎?”
太后還白了一眼,手上的動作卻越發輕柔,就怕她磕了絆了。
祖孫二人說了一會子閒話,太后不停地叮囑有關於這孩子的事情,夏姣姣該忌口什麼,要多補什麼,她記得比誰都清楚。
想起之前莊嬤嬤說過,太后的年歲漸大,記憶力不是很好,但是對於這些事情,她卻記得清清楚楚,夏姣姣甚是感動。
“太后娘娘啊,為了記這些,一天問旁邊的宮人好多遍。老奴勸她讓宮人跟您講,她就是不答應,說是一定要親口跟您說啊。”莊嬤嬤站在一旁不時地湊上幾句話。
“宮人說的她不一定會聽,但是哀家說的必須得聽。”
“是是是,您說的誰敢不聽呢!”
兩人依偎在一起,夏姣姣感受著太后身上溫暖的觸感,只覺得異常安心。想起坊的事情,她又覺得無所謂了。
玉榮長公主都已經沒了,這坊留不留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靠這東西做什麼大事兒。
“外祖母,我想把坊送給皇舅舅打理,我現在有了身孕,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了。”她輕聲開了口。
“怎麼好好的想起這個了?坊可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哀家不同意,你沒精力打理,不是還有薛家老四嗎?他兄長那麼厲害,他也不差。”太后立刻就表示不滿了。
“外祖母,這坊本來就是我娘留給皇舅舅的,我拿在手裡也不放心,況且它的功能越來越廣,影響也越來越大,放在手裡總是不安全,交給皇舅舅才是最穩妥的。”
太后沉默了片刻,才握住了她的雙手,異常認真地道:“姣姣,你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