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好啊,你好狠的心,想要謀殺親夫啊。”薛彥說這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絲毫不含糊,用手去扯夏姣姣的麵皮。
兩個人就這樣在床上翻來滾去的,當然互相鉗制的動作並沒有鬆懈下來,相反她一用力,他也跟著加大力道,夏姣姣再加力。
屋子裡面傳來嬉笑怒罵的叫嚷聲,不過夏姣姣不時叫喊兩聲,聽起來好像很痛一樣。幾個丫鬟守在外面,眼觀鼻鼻觀心。
倒是知冬有些拿捏不準,輕輕地戳了戳知夏,低聲問道:“縣主這是真疼了?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要進去你進去,縣主都沒喊我們的名字,你進去找抽嗎?人家夫妻倆在玩耍,你湊上去作甚?”知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夏姣姣現在哪怕扯著個嗓子喊,那也是高興的。
“伺候縣主這麼久了,第一次聽見她這麼放得開,想必是高興的。”紅梅輕聲說了一句。
知夏立刻點頭,然後又恨鐵不成鋼地剜了一眼知冬,連紅梅這個後來伺候的人都知道,知冬這丫頭還看不清楚。也不想想,縣主之前沉浸在報仇雪恨之中,身體又不好,一臉的陰鬱病氣,有時候連她們幾個丫鬟走近,都覺得縣主陰氣沉沉的。
現如今嫁入薛國公府之後,反而可以朗聲笑鬧,況且薛彥又不會真打她。當初縣主連在他面前上吊這種事兒都做出來了,把薛彥內心最恐怖的事情做了出來,都沒見薛彥翻臉,更別提動她一根手指頭了,那成親之後就更不可能了。
最後還是夏姣姣脫力了,這場戰爭才結束,她累得氣喘吁吁的,面紅耳赤。被薛彥壓在身底下,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氣息短促,你還得多鍛鍊。”薛彥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似乎在試探她額頭上的汗水:“還冒虛汗,這甚至必須調養,回去就給你開藥方。”
他這話音剛落,夏姣姣就猛地衝他啐了一口:“呸,是藥三分毒,又想用苦藥折騰我對不對?我現在身子挺好的,又不需要騎馬射箭,就跟尋常人一樣。”
她這話說得時候興許,但是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主要是現在她的甚至究竟是不是跟尋常人一樣,她不敢打包票。或許還差點兒?
薛彥看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目光一閃,不由得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就算勉強跟尋常人一樣康健,那也是完全不夠的。你這身子生孩子的話還是虛弱啊,所以必須得調理好,必須壯碩如牛。”
他這最後兩句話,直接把夏姣姣惹毛了,不停地抬手去打他。薛彥再次把她用力一摟,夏姣姣又動彈不得了。
“四爺,夫人,聽前廳的人說三姑爺和三姑奶奶回來了。”外頭的知夏輕聲咳嗽了一聲,低聲彙報道。
夏姣姣立刻推開他,兩人匆匆起身整理一下儀態。夏姣姣的髮髻都有些亂了,衣衫不整的樣子,好像這兩人剛剛在床上做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一般。
“你幫我衣帶系一下,我總弄不好。”薛彥伸開雙臂,低聲說了一句。
夏姣姣瞪了他一眼,今兒早上看他自己穿衣裳還好好的,現在就不會弄了、
“裝什麼裝,趕緊弄好了去見人。”她並不搭理他。
薛彥輕輕點頭,直接帶頭就往前走了,那衣帶還是沒繫好,就這麼掛在胸前,顯得不倫不類的。
夏姣姣立刻把他抓了回來,真是怕了他了,這種事兒還要她動手,不動手就不繫了。她也真是頭一回見到這樣耍賴的薛彥。
“我就知道你會系的,說實話我無所謂的,反正丟的不是我的人。到時候人家問我,我就說我夫人讓我這麼穿的,她說這樣穿好看……”薛彥看著站在他面前,正低頭認真繫帶子的夏姣姣,不由輕笑著說了兩句。
哪知他還沒說完,嘴巴就忽然被人堵上了。夏姣姣粗魯地直接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巴,讓他無法再說出一個字。
“行了,就你有理行了吧,耍賴還這麼強硬。”
兩個人一人一句地鬥嘴,到了前廳自然就消停了,總不能讓旁人看笑話。
“四妹妹,我們二人可是為了你們回門,特地趕了回來,就想給你個驚喜。”夏傾見到她的時候,態度十分熟稔,說話的時候,眸光閃閃發亮,顯然是滿臉幸福的光彩。
夏姣姣輕輕笑開了,握住了她的手仔細看了幾眼。
夏傾現在挺著個大肚子,整個人看著有些圓潤,但是絲毫不影響她滿面紅光,顯然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三姑爺的到來,倒是化解了薛彥的些許尷尬,總算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