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一番。
當初回京之前,她抱著要報仇躊躇滿志的心情,如今卻已經有些乏累不堪了。夏侯府現在也只不過剩下個空殼子而已,隨時都要倒的樣子,她無需再陪著這個每日都死氣沉沉的府邸走向衰敗。
“外祖母,你再讓我想一想。”夏姣姣差點就要出口同意了,不過最後她還是改口了。
那一步始終都沒有勇氣邁出去,而且成親這種事兒真的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即使想著哪怕是強搶,也要把薛彥拉進來,但是如果他真的不願意,夏姣姣也不想就這麼讓他倒黴。
畢竟薛彥有時候還是挺鐵石心腸的,比如當年的鐘姑娘,人家一哭二鬧三上吊要嫁給他,他就是不要。夏姣姣可不願意最後聖旨下來,上吊的不是她,而是承受不住的薛彥,那剪紙滑天下之大稽,別人還以為昌樂縣主是什麼母老虎呢,直接把薛彥給嚇得上吊要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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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拿的是什麼,匆匆忙忙的?”薛山雙手別在身後,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還沒出府門就見一小廝腳步匆匆地往裡面趕,他手裡還捧著一個食盒,大老遠就聞到了甜糯的香氣。
若是別人他也不會在意,主要這小廝是薛彥身邊伺候的,哪怕薛家大爺已經成親了,並且還是新婚燕爾,小妻子粘人的緊,也給他帶來了不一樣的婚後生活,但是對於老么的關懷,絲毫都不會少。
“回大爺的話,這是夏侯府讓人送來的東西。”小廝如實回答。
薛山卻是輕輕擰緊了眉頭,夏侯府誰送的東西不言而喻,除了昌樂縣主,夏侯府其他人送的東西也不會直接送進來,恐怕早就被人拒絕了,唯有昌樂縣主會被留下來。
“給我吧,我送過去。”薛山經歷內心的一片掙扎之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直接拿了東西就直接往薛彥的院子裡去。
“大哥,你怎麼來了。”看到他進來,薛彥臉上露出幾分驚詫。
薛山與李媛是新婚燕爾,自從大嫂進門之後,他明顯感覺自家大哥不一般了,不再像原來那樣冷情冷肺的樣子,總是生人勿近的狀態。而是對周邊人都變得和氣了許多,生氣勃勃的感覺,或許是李媛帶給他許多不同的體驗。
“昌樂縣主讓人送了東西給你,我來看看你,順便帶過來。”他將食盒往桌上一放,就挑了一把椅子坐下。
薛彥手裡拿著刻刀正在雕木頭,他也是新學這門技藝不久,不過就想閒暇時候玩玩鬧鬧。
此刻正認真地低頭研究著,聽到薛山說這幾句話,也是頭都不抬,顯然根本沒有在意到。
薛山等了許久,依然沒見他有動靜,不由得輕聲咳嗽了一聲。
薛彥這才抬頭,有些不明所以地盯著他看,顯然是不明白為何他要打擾自己雕刻。
薛山看見他那副呆傻的樣子,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臉上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伸手在盒子上輕輕敲了一下。
“大哥,你要吃啊?裡面應該是糕點,你自己拿,但是得給我留些。”薛彥豪氣萬千地揮了揮手。
薛山有些無言,老么這見到甜食就沒出息的勁兒還是沒變,不過他也不想多說什麼。達到目的就成,反正他一開始就是為了能夠看上幾眼,這食盒裡究竟裝的是什麼。
“薛小花。”薛山喊他名字的聲音有些低沉。
薛彥不明所以,再次抬頭的時候,看到薛山的手指之間夾著一封信,應該就是從那食盒裡找出來的。
“你跟昌樂縣主已經走到哪一步了?她給你寫信,是不是你先引誘她的?她看起來就不是那種會主動寫信給你的人,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薛山輕輕眯起眼,語氣之間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薛彥真是覺得委屈,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封信為何會出現。
“大哥,你這是什麼話說的?我根本不可能寫信給她,她也的確不會寫信給我,但是這封信究竟怎麼回事兒,我也不知道!”薛彥的臉上滿是無辜的神色,怎麼看都做不了假,但是落在薛山的眼裡,卻是一個字都不相信他說的。
“你想騙我?昌樂縣主人長得漂亮,個性又獨特,雖說身體有疾病,但是一向堅強樂觀,而且她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偶爾會有一種她才是當今公主的錯覺,清雅富貴卻不會壓迫人。你小子一向自詡走訪過無數名山大川,也見識過太多的女人,但是像昌樂縣主這樣的,是不是基本上沒見識過,所以就動心了?那你之前跟我說,與昌樂縣主是互相看不順眼都是騙我的了?”
薛山當真是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