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許可說道:“我並沒有一開始就盯上了肖老大,我最先關注的是你的那個替身,據我們調查,那個假莫德春失蹤前曾經來過茶樓,像是與人有什麼約會,而且從當時他的神情來看,有些焦急,說明他要見的這個人很重要,可偏偏他並沒有在茶樓坐多久就慌張地離開了,既然要見的人很重要,還沒有見到人他怎麼就走了呢?我想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已經見到了那個人,只是他們是以不為人知的方法進行了溝通。他離開茶樓之後就不見了,附近街上的人都說沒有再看到他,這就更讓我費解了,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通海的名流了,加上平日深居簡出,那自然出一趟門是很惹人注目的,怎麼竟然沒有人看到他去了哪兒呢?”
許可說到這兒喝了口茶:“於是我就把兩件事情聯絡到了一起,那假莫德春到茶樓見到了要見的人,以他的身份要見什麼樣的人才能夠不為別人所注意呢,我就想到了茶樓的老闆或是茶博士,可我當時也沒想明白,茶樓的老闆或者茶博士又怎麼會讓莫德春這樣的人那麼慎重對待呢?直到後來他的神秘失蹤,我們的人可是把整個通海都找了個遍,卻沒有找到。”
“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那就是莫德春根本就沒有離開茶樓,而是躲了起來。當然嘍,那個時候我心裡最大的疑問便是莫德春與‘鴻運茶樓’到底有什麼關係?直到後來我和旅店的店家閉聊時,故意把話題扯到了‘鴻運茶樓’,當聽說了肖老大的故事,又知道茶樓有一個很善於經營的管事之後,再聯絡到這個管事與莫德春幾乎是同一時間在通海出現的事實,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莫德春還有疑問:“就憑這些也還不足以說明他就是個替身吧?”
許可說道:“一個富商到這樣一個小縣城定居了兩年多,卻連一間商鋪店面都沒有,你覺得這正常麼?雖然傳聞他在外地有著大買賣,但若真是那樣,他又為什麼要搬到這小地方來居住,大買賣是需要看著的。商人不忙活他的生意,整日深居簡出還是商人麼?來通海就為了坐吃山空?顯然不是,那麼他為什麼會這樣,只有一種可能,他根本就沒有錢,又或者就算有錢,也不是他可以隨意支配的。”
莫德春準備插話,許可又繼續說道:“而我調查的另兩個物件,馮德偉和胡德奎都是有錢的主,也捨得花錢,怎麼到莫德春這兒就變了?原本我也以為是性格的原因,直到後來我知道有一個捨得供賭鬼賭資的主兒,我便明白了,那個莫德春只是個殼兒,真正的正主兒卻躲在茶樓裡操控著這一切。”
莫德春終於低下了頭:“你很可怕,我一直以為沒有人會認出我來的。”
許可點上一支雪茄:“其實如我所說,你當時以魏明倫的名義大大方方地買下茶樓,當著小老闆,就算後面發生莫德春失蹤的事兒我也不會那麼快就懷疑到你的頭上,說不定等我想到你的時候,你早就已經不見蹤影了。你輸在太聰明,太聰明往往在做事情的時候就會畫蛇添足,明白嗎?”
莫德春點了點頭。
許可說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已經說完了,接著該你告訴我們一點什麼了吧?”
莫德春眯縫著眼睛,像在思考著什麼。
“我想你應該已經聽說了馮德偉與胡德奎的事了?”許可問道。
“嗯,我在新聞紙上看到了他們死的訊息,唉,其實之前我就和他們說過,不能太張揚的,可是他們卻不聽,老胡說,既然找了錢,自然就要過好日子,不然那錢掙來有什麼用?”
許可笑道:“你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對嗎?不然你也不會窩在茶樓裡,放個替身在外面。”
莫德春說他其實並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他向來行事都很謹慎小心,換句話說,他膽小,因為當初有約定,不能隨意再更改化名,沒辦法他只能弄了個替身。
葉紫涵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不能再更改化名?”
莫德春說道:“因為我們都等著老大來收債,當年老大帶著我們逃出來,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他決定把追兵引開,那時我們就約定了彼此用的化名,並訂立了一份契約,東西由我們幾人拿著,分頭找地方躲起來,等到風平浪靜以後再兌成錢,而老大的那份也由我們分別保管,我們還約定以後就算要換化名,也只能是在其中加一個德字,這樣好打聽,也好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