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事就這樣了,讓她別再折騰了,不然大家的面子都不好過。”
許可那輛耀眼的杜森博格在外灘三十三號停了下來,這兒是英吉利在魔都總領事館所在。許可讓葉辰先回去,自己要去辦些事情。
和門口的衛兵說了一句,那衛兵就進去通報去了。
不一會,衛兵跑了出來:“先生,請進,伯爵正在他的辦公室裡等著您。”衛兵也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剛才還板著的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許可很快就找到了勞爾伯爵的辦公室,勞爾伯爵是個外交官,在領事館的地位僅僅次於總領事。這得歸功於勞爾家族,在英吉利,勞爾家族是個大家族,家族的生意做得很大,幾乎遍及全球,涉及的行業也很多,蒸汽機、汽車、船舶一直到槍械、軍火。
所以勞爾家族的人在外面也很風光,甚至很多國家政要都要給勞爾家的面子。
“許,你總算來看我了!”勞爾的華語說得很不流利,特別是那腔調,帶著一種喜感。
許可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雪茄盒子:“這不是古巴貨。”
勞爾笑道:“對,這是呂宋雪茄,不過口味也很不錯的,我在想,是不是弄一點到華夏來,它的成本比巴西的要低得多,利潤空間要大許多。你也知道,華夏人對於這玩意真正懂的沒幾個,就是趕個潮流,反正看上去都差不多。”
許可點上一根,然後不屑地說道:“你就是個奸商。”
“我是個商人,商人追求的自然是利益的最大化,許,你懂的,有沒有興趣,算你一份。”勞爾倒了兩杯紅酒,遞給許可一杯。
許可嘆了口氣:“我對做生意沒興趣,再說現在華夏這個樣子,我也不想讓別人說我發國難財。”
勞爾聳了聳肩膀:“許,假如你不回來,接受了女王陛下的賜封,你也和我一樣,是大英帝國的爵士,華夏有什麼好的,在英吉利做一個高貴的貴族不好麼?”
許可懶得和他談論這個問題,喝了口紅酒,直接就進入了正題:“勞爾,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嗯哼,你問吧。”勞爾的一隻手輕輕梳理著他的小鬍子,在英吉利,很多人都喜歡留這樣的鬍子,感覺這樣才像個真正的紳士。
許可放下杯子,吸了口雪茄:“我記得我們是一條船來華夏的吧?在船上還承蒙了你的盛情款待。”
勞爾笑道:“怎麼,到了你的地盤,你想盡地主之誼?”
許可搖了搖頭:“那些以後再說,我想問你的是臨下船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勞爾愣住了,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許可的臉:“沒有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許可苦笑:“是麼?可是為什麼臨下船前一直到之後有一段時間我的記憶會是一片空白?”
勞爾顯得很是驚訝:“上帝,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許,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許可一臉的嚴肅:“我這樣子像在開玩笑麼?那你告訴我,下船的時候我在哪?”
“我不知道,下船的時候我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先走了,許,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可的內心很是苦澀,他哪裡回答得了勞爾的問題,這個問題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原本他以為自己能夠從勞爾這兒得到什麼提示,現在看來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勞爾見許可有些沮喪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許,既然想不起來就別管它了,至少你還能記得我,認識我,我看對你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影響,或許有一天,你突然就想起來了呢。人呢,這輩子有的事情沒必要去深究的,你們有個文人不是說過嗎?難得糊塗,太清醒了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接著他舉起杯子,和許可碰了碰。
許可笑笑,把酒喝乾了。
“許,既然回到了華夏,有些話我覺得該和你說說,你也知道現如今的時局,華夏與日本之間或許會有一場大仗,現在日本人的勢頭很猛,包括在魔都,無論是英租界還是法租界,也都不願意得罪了日本人,所以……”
許可明白勞爾的意思:“所以你希望我也最好別去招惹他們,對吧?”
勞爾點了點頭:“對,假如某一天,你們真有什麼誤會,儘管來找我,我來給你做和事佬,許,我們是老朋友了,我不希望你有事。”
雖然勞爾這番話並不入許可的耳,可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許可當然不會讓他難堪:“好,真有需要的時候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