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可都是禮遇有加,推崇倍至。”
年輕人微微欠了欠身子:“許先生。”
許可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許可知道了鄭先耀也是青幫的人,且還是趙德成那支的,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老頭子指的是趙德成。
自己因為趙詩婷的事情與趙德成交惡的事情在青幫早就傳開了,鄭先耀不可能不知道,此刻鄭先耀的這個態度著實讓許可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陣寒喧過後,賓主落座,有下人奉上了茶水。
“許先生深夜登門不知有何見教啊?”鄭先耀端著茶杯,那蓋子輕輕劃過水面,眼睛望著許可問道。
許可咳了一聲:“我受付縣長的委託調查肖家滅門案一事,想必鄭老大應該是知道的吧?”
鄭先耀微微點了點頭:“肖家的事情我聽說了,不過我不明白,這件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許先生不會認為肖家的滅門案是我所為吧?”
他又望向胡天:“胡局長,你也是老清浦了,你應該知道我鄭先耀雖是幫會出身,可怎麼說也是奉公守法之人,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麼?”
胡天忙說道:“看鄭老大說的,我們可沒這麼說,別說說了,想都不敢去想。”
鄭先耀這一手先發制人許可又何嘗不知道?
許可掏出煙來點上一支,眯縫著眼睛望向鄭先耀:“我想鄭老大是誤會了,我並沒有說肖家滅門案與鄭老大你有關係,之所以來見鄭老大,一來為慕名拜訪,二來麼,素聞鄭老大與肖家關係匪淺,想看看鄭老大能不能為查案提供一點有用的線索。”
聽許可這麼說,鄭先耀“哦”了一聲:“不知許先生是聽誰說的?我與肖家的關係僅限於生意上的來往,要說私交麼,談不上好與壞。許先生應該知道,我鄭先耀不道上混的,很不受人待見,出於利益,大家合夥做點小生意還行,真要交朋友,人家未必看得上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鄭某人還是有的。”
許可笑了:“鄭老大和肖家做的恐怕不是什麼小生意吧?”
說完他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繼續抽著煙。
鄭先耀說道:“許先生什麼意思?”
許可說道:“鄭老大與肖家合作的生意是大煙生意吧?”
鄭先耀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對,青蓮會和肖家合夥做煙土買賣,這一點清浦知道的人並不少。”他倒也光棍,雖說販賣煙土是違法的,但許可畢竟也不是警察。
就算許可是警察那又怎麼樣?胡天還是警察局長呢,他都拿自己沒有辦法。
許可淡淡地說:“據我所知販賣煙土可是違法的,對吧胡局長?”
胡天沒想到許可一下子把矛盾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許可的話讓鄭先耀的臉色也有些變化,他狐疑地望著許可,想從許可的臉上看出許可的真實意圖,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胡天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還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許可沒等胡天和鄭先耀給出反應臉上重新有了笑意:“不過那些都與我無關,我只是個偵探,關心的也只是肖家的滅門案,畢竟我是收了錢的,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是?鄭老大,你們販賣煙土的事情我不關心,但我覺得也不能排除你們的煙土買賣很可能與肖家滅門案有關係,所以我還是希望鄭老大能夠認真回答我幾個問題。”
鄭先耀感覺有些跟不上許可的節奏了,許可的思維很是跳躍,剛剛還在說這個問題,下一句話可能就轉向了另一件事情上去。
不過既然許可這麼說了,鄭先耀也不好說什麼:“既然是這樣,許先生儘管問,配合警察局查案原本就是我們應該盡的義務嘛,青蓮會雖然是幫會團體,但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許可也不客氣,張口就問:“鄭先生煙土的貨源是從哪來的?”
鄭先耀想了想:“我們的貨都是直接從外面運進來的,負責貨運的是清浦一家叫大川貿易的公司,怎麼,有問題嗎?”
“那麼鄭先生知道這家大川貿易公司的背景麼?”許可又問。
鄭先耀有些不解:“許先生所說的背景是什麼意思?”
許可回答道:“據我們調查所知,這個大川貿易公司是由川崎株式會社注資的一家空殼公司,也就是說,鄭先生,你們青蓮會與肖家根本就是在和日本人做生意,而且做的還是這樣的生意!”
鄭先耀沒想到許可會這麼說,單單是販賣一點菸土倒也算了,可是與日本人攪到一起就有些過了,此時全國上下的反日呼聲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