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因為小日本是不會讓清浦的煙土案曝光的,那樣他們就會陷入被動,上面也會對川崎株式會社進行打壓,限制他們在華夏的行動,這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不管怎麼說,這是華夏的土地,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對抗華夏的法律。”
葉辰聽得頻頻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黎俊江卻聽出了道道:“照這麼說,今晚的事情一旦玩得太大,就連李家、青蓮會和那個付大千也不一定能夠討到好處,小日本為了遮羞,掩蓋事實的事相弄不好會連他們那邊知情的人全都除掉!”
許可又點了下頭,看來黎俊江還是個曉事的人。
“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許可叫了一聲請進,一個黑衣人推門進來,他是趙鋒的手下,專門守在房間外面的。
“許先生,有人送來一張字條。”說罷,他把字條遞給了許可,許可看了一眼,那字條上只有三個字:半壺春。
許可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我出去一下。”
此刻正好趙鋒幾人帶了飯菜回來,趙鋒說道:“馬上吃飯了,你跑哪去?”
“你們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一下。”說著就出去了。
葉辰說道:“還真不當一回事啊?天都要黑了,誰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會動!”
黎俊江說道:“早著呢,怎麼著也得等到半夜。”
“半壺春”就在他們住的旅店的對面,中午的時候許可曾在那兒與胡天見面。
只是這次約他的人不是胡天,從那字條上的幾個字他已經看出了是出自誰之手。
進了“半壺春”許可被小二領到了一個包間門口:“先生,請!”待許可推門進去,小二便離開了。
包間裡坐著一個人,見許可進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坐!”
許可坐下:“子宇,你怎麼來了?”那人竟然是段子宇。
許可早就從那字條上猜到了是段子宇約的自己,不過他的心裡卻還是有些疑惑,段子宇怎麼也來到了清浦?聯想到段子宇在魔都與川崎株式會社的川崎勳走得很近,還靠著日本人的關係當上了租界的華人董事,他的心裡便有些不安。
許可心裡很清楚,今晚的清浦必然不會安寧,段子宇這個時候來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替日本人做說客,不過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別說段子宇對自己是瞭解的,就是川崎勳本人也該知道他許可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想要勸自己屈從於他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於段子宇,許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不知道段子宇為什麼要和日本人勾搭到一起,這還是那個自己熟悉的段子宇嗎?當然,他想段子宇或許有他自己的苦衷,不過許可覺得再怎麼樣也不應該走到這一步的。但人各有志,他也不好強求。
段子宇的突然出現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晚這渾水段子宇也有份,如果是那樣,段子宇來見自己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向自己示警。
“以你的聰明,你在看到那字條的時候就應該猜到我來的目的了。”段子宇端起茶杯送到唇邊。
許可點了支菸:“但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段子宇收起了笑容:“我是來殺你的。”
許可的眼瞼微微動了動,斜眼望向段子宇。
段子宇嘆了口氣:“我確實是來殺你的!”段子宇突然手中多了一支手槍,槍口對準了許可。
許可望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又抬眼望著段子宇的臉。
“你最好別亂動,我知道你的身手很厲害,論打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許可的心裡很是苦澀,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段子宇會來這麼一出,他覺得就算是段子宇與日本人有勾結,他們之間也不應該走到這一步,他們可是兄弟。
許可是孤兒,從小就沒有體會過家的溫暖,第一次有家的感覺就是在段家。結識段子宇,與段子宇成為兄弟,段家老少簡直就把他當做家人一般。
許可很珍惜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每每想起來都會在心底流過一絲溫暖。
正是因為這樣,在知道段子宇與日本人攪和到了一塊之後,他雖然痛心,但卻沒有想過要把段子宇當成敵人,以他平常那種嫉惡如仇的性格,段子宇早就被他給划進了黑名單的。
可他沒有,他仍舊把段子宇當成兄弟,對於段子宇為什麼投靠日本人,他在心裡一直替段子宇找著藉口。
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好兄弟此刻卻拿槍口對著自己,告訴自己他是來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