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許可還有閒心到處閒逛才怪。
不過既然許可這麼說,胡天也不好說什麼。
“胡局長,不知道你和李家的關係如何?”
胡天不知道許可為什麼會這麼問,他回答道:“還好吧,李老爺曾經是縣裡的團練,那個時候我也在民團,相處過一段時間。”
“哦?”許可斜眼看了看胡天,胡天已經閉上了嘴。
許可微微點了下頭:“付縣長呢,他和李家的關係如何?”
“付縣長與李老爺的關係不錯,否則他也不會讓李成浩給他當書辦了。”
這個情況其實許可已經知道的。
“胡局長,那個肖平川你瞭解嗎?”
胡天苦笑:“在清浦沒有不認識肖平川的,肖家雖說是肖老爺子當家,可是平常管事的就是肖平川。肖平川是一個心思很縝密的人,生意上也是把好手,知道都叫他什麼嗎?鐵算盤,但凡和肖平川做過買賣的人都說肖平凡根本就是個奸商,總是想花最小的代價得到最高的回報。”
許可說道:“商人逐利,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兒。還有呢?”
“肖平川行事的手段也很是果敢毒辣,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胡天說到這兒,臉上的神情不太自然,這可是在背後說人壞話,假如不是因為許可讓他說,他還真不屑這樣。
“肖家與日本人有往來麼?”
胡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嘴動了動,半天才說他不知道。
許可冷笑一聲:“胡局長,這有什麼不好說的,肖家已經完了你還有什麼顧忌呢?”
胡天說道:“許先生,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並不是在顧忌什麼,而是真的不清楚。”
許可冷冷地說道:“是嗎?那好吧,我想假如付縣長知道自己縣裡的警察局長竟然安排眼線監視他的話,他一定會很感興趣。”
胡天急了:“許先生這話怎麼說呢?我哪裡敢做出那樣的事情。”
許可卻說:“是麼?你果真不敢?”
胡天正準備回答,許可又說道:“你不光監視付大千,還監視鄭先耀,我說得沒錯吧?”
胡天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他跌坐了下來:“你,你怎麼知道的?”
許可嘆息道:“我其實也是猜的,知道麼,你昨天的話太多了,俗話說,言多必失,昨晚我見了鄭先耀的那個軍師,之前你告訴我,他很可能是個日本的,可是我卻從他的身上沒有看出一點端倪,如果真是那樣,那麼他隱藏得蠻深的,既然他刻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又怎麼會讓你發現了他的秘密呢?”
“只有一種可能,你暗中對他做了調查,如果我沒猜錯,你還派出了專人負責盯住他!”
胡天微微地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其實這段日子我一直都有派人盯著肖家和付大千他們,不過我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當局早有明文規定,販賣煙土是重罪!想想我華夏有多少黎民百姓因為這玩意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我一心想將這幫人繩之以法,只不過……”
許可沒想到胡天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只不過什麼?”
胡天苦笑了一下:“只不過付大千曾經不只一次地提醒我,不許亂來。說提醒是客氣的,他甚至威脅我說,如果我再不安份,警察局長的位子保不住不說,我和我的家人會發生什麼意外也說不定。”
許可眯縫著眼睛,他在審視著眼前的這個警察局長:“這麼說胡局長還是蠻有正義感的嘛!”
胡天的臉微微一紅:“許先生,我知道你打心眼裡看不起我,昨晚在青蓮會我的表現也一定讓你很是不屑,堂堂一個警察局長,連青蓮會一個看門狗都不拿正眼看我,而我還得賠笑臉,點頭哈腰。”
許可沒有說話,胡天說得沒錯,他確實有過這樣的看法。
胡天輕嘆一聲:“其實我們也想做一個有尊嚴的警察,也希望能夠除暴安良造福一方,但現實卻不允許我們那麼做。”
胡天說的我們,應該是他和他手下的那些人。
“許先生,我知道我做的那些小動作瞞不過你的眼睛,還希望先生能夠理解我的苦衷,別把這件事情聲張出去。”胡天哀求道。
許可問道:“胡局長,我想你應該已經蒐集到了一些證據了吧?”
胡天點了點頭:“是的,雖然壓力很大,可是我們並沒有真正的放棄,我們想,他們總不能一手遮天吧?等我們有了足夠的證據,就把它捅出去,一旦事情鬧大了,上面的人就不敢再睜隻眼閉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