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顏萍和許可討價還價的時候,黎俊江輕聲說了一句:“他出來了!”
許可看了顏萍一眼,對黎俊江說道:“去吧,盯緊了。”
黎俊江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謝謝你。”許可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不過他的笑容讓黎俊江的心裡覺得很是溫暖。
望著黎俊江離去的背影,顏萍感慨道:“許先生,你還真讓我看不透,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讓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死心塌地地跟著你鞍前馬後。”
許可的身子往後靠了靠,點了支菸:“說了你也不會懂,還是別浪費這口舌的好。”他看了看錶,半小時已經到了:“我要的人呢?”
顏萍重新露出了嫵媚的笑容:“我讓他們送往金陵去了,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的人會好好伺候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待我們合作結束,我會親自把她送回來。再說了,她在金陵會很安全的,不是麼?”
許可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顏萍會來這麼一手。
“許先生,我考慮了一下,一百二十萬雖然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我們還是可以接受的,只不過我希望這筆錢我們花得值得,而不是打了水漂。”
許可雖然很不舒服顏萍扣住黎俊江的母親做人質,不過細細想來這也沒有什麼,黎俊江的母親原本與案子就沒有多大關係,顏萍這麼做只是圖個心安罷了,既然自己已經同意與他們合作,那麼他們是一定不會亂來的。
“好,那就這麼定了。”
顏萍也點了下頭:“遲一些我讓人把銀票送來,另外,我們之間的合作最好不要讓復興社那邊知道。”
許可卻說道:“你覺得可能麼?”
顏萍愣了一下,她也笑了:“好像還真不太可能,這對於我們來說無所謂,只是許先生或許就不太好交代了吧?”
許可雙手一攤:“我不需要向他們交代什麼,他們要不樂意可以終止委託的,對了,有一點我可事先提醒顏小姐,單方面終止委託,我是不會退一文錢的,這一點我和羅永忠也說得清清楚楚。”
顏萍又微微點了點頭:“好,不過能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盯上胡天麼?”
“暫時還不能說,這的茶不錯,你可以好好品嚐一下,順便把單買了吧,我還有事,就失陪了,記得把銀票送過來。”許可說走就走,頭也不回。
顏萍一臉的苦澀。
這時一個年輕人不知從哪冒出來,坐到了她的身旁:“萍姐,這傢伙還真是囂張。”
顏萍淡淡地說道:“他有囂張的資本。”
“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個私家偵探麼,我們為什麼要在他的身上下這許多的功夫。”
顏萍看了他一眼:“他是羅永忠從國外請回來的,這件事情也是蔣先生默許的,不然你以為羅永忠有這麼大的膽子,在他的身上投下這麼大的籌碼?還有復興社那邊可是不遺餘力地在配合他的行動,事實也證明了他確實有一套,國寶案早在兩年前我們就一直在展開調查,卻沒有任何的進展,他一接手,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顏萍說到這兒頓了頓:“如果我們捨不得在他的身上投資,一旦這個案子讓他給破了,那麼無形中就讓復興社拔了頭籌,到時候大老闆的臉上可是掛不住的。再說了,你想過沒有,軍方與復興社為什麼非得把他給請來?除了破案,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案子搞不好會涉及到金陵方面某些高層,許可的存在,就給這案子留下了一個緩衝地帶,如果案子真涉及到了那個層面,就不是我們所能夠把控的了,到時候他這枚棋子的用處就大了,進可攻,退可守,棄而和!”
年輕人卻不以為然:“蔣先生之前不是說過麼,這個案子無論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顏萍白了年輕人一眼:“你太天真了,有時候說和做是兩碼事。”
從茶樓出來的黎俊江心裡輕鬆了許多,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他相信許可一定能夠擺平這件事情。
他慶幸自己能夠與許可結識,更慶幸自己最終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此刻的他心裡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激動,他暗暗下了決心,從今往後誓死追隨在許可的身邊。
胡天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這也很正常,以黎俊江的身手都讓他給發現了,那麼這個西南第一殺手也就太遜了。
胡天來到了城西,在一家小飯館門口停下了腳步,四下裡看了看,然後走了進去。
黎俊江猶豫了一下,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