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嘴,福伯淡淡地說道:“放心吧,就普通的角色根本就不可能把公子怎麼樣的,他自己那身本事不用說了,就他身邊葉辰、趙鋒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段子宇頓時明白了福伯的用意:“打草驚蛇!”福伯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夜已經很深了,從街上傳來了幾聲梆子聲:“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已經是三更天了。
黎俊江是讓這打更的聲音給吵醒了,他坐了起來,摸黑拿起了床頭的煙和火柴,點上一支,他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
他剛才做了個夢,一個恐怖的夢,在夢裡許可被害死了,臨死的時候用手指著自己,問自己為什麼要出賣他!
黎俊江咳了幾聲,他是被煙給嗆著了。
把菸頭扔到了地上,然後一隻腳套進了鞋子裡,把菸頭給踩熄。
他下了床,到了桌旁,點燃了桌子上的油燈,抓起茶壺就著那壺口大口咕了起來。
“嘭”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敲在了窗欞上。
黎俊江吹熄了燈,閃到了窗邊,不過他並沒有馬上伸出頭去,他原本就是個殺手,這點警惕性還是有的,先拿起身邊的那衣服架子,伸了過去,沒有什麼反應,他這才慢慢地側頭向窗外看了看,他看到了一支鐵藜子就插在窗沿上,那鐵藜子上還帶著一張紙片。
黎俊江把鐵藜子拔了下來,重新點亮了油燈,開啟那紙片,上面只有五個字:許可有危險。黎俊江的臉色微微一變,再度走到窗邊,街上哪有半個人影。
黎俊江有些糊塗了,大半夜是誰玩這麼一出,這明顯有著示警的意味,可是既然是示警,為什麼不直接去提醒許可而要經自己這道手呢?
不過黎俊江馬上就想明白了,一定是那個女人乾的,她是想讓自己去提醒許可,進一步取得許可的信任。
許可就在清浦黎俊江是知道的,他還知道許可住在李家。
他想了想,決定連夜去一趟李家把這個訊息告訴許可。對方既然選擇這個時候把訊息遞過來,看來事情應該很是緊急。
黎俊江的到來讓許可很是意外,李家的護院把黎俊江領到許可面前的時候許可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不過馬上便恢復了平靜,打發了護院的,許可讓黎俊江進屋說。
“老黎,出什麼事了,你的臉色很差。”許可帶著關切地問道。
黎俊江取出那紙條遞到了許可的面前,許可開啟來看了一眼,然後抬頭望向黎俊江:“怎麼回事?”黎俊江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尋思著既然對方選擇這個時間把這訊息告訴我,說明情況可能很緊急,我就連忙趕了過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許可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輕輕拍了拍黎俊江的肩膀:“老黎,謝謝你。”
許可這麼說,黎俊江的心裡就更加的難過了,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許可。他能夠感覺得出許可是拿真心對自己,可自己呢?他甚至有種想把自己心裡的秘密和盤托出的衝動,但想到自己的母親還在人家的手裡,他便只能熄了這心思。
許可看出黎俊江的臉上陰晴不定,這小子有心事啊。
許可輕聲問道:“老黎,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黎俊江努力地擠出了一個笑容:“沒有,可能是有些疲倦了。既然你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沒想到是虛驚一場,反倒影響你休息了。”
許可也沒有挽留,把他送出房間,目送他離開了庭院。
不過許可並沒有馬上回屋,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出來吧,鬼鬼崇崇地幹嘛。”
趙鋒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望著許可尷尬地笑了。
“你小子,有必要這樣嗎?”許可一面說著一面進了屋,趙鋒也跟著走了進去。
“先生,你不覺得這個黎俊江很是古怪嗎?”趙鋒說道。
許可坐了下來:“怎麼個古怪法?”
趙鋒咳了一聲:“反正我就覺得他有問題。”
許可輕嘆了口氣:“他確實有問題,不過我想他一定有他的苦衷。”趙鋒皺起了眉頭:“他有什麼苦衷?難不成還有人逼他?”
許可說道:“那可說不定,你沒感覺到麼,他好像內心很矛盾,很掙扎也很糾結。給他一點時間,我想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看來你倒是很信任他。”
許可笑道:“難道我就不信任你麼?看人我不會錯,就像當初救你的時候一樣,否則你以為我真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人?”
接著許可的目光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