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就麻煩你送柳姑娘一趟吧。”許可又暗中交代楚歌,別用劉五爺的馬車,讓楚歌開車先把他們送到鄰縣去再讓他們自己想辦法離開黔州。許可還是留了個心眼,劉五爺是個心機很深的人,雖然他這次在劉志強的手上栽了跟斗,並不證明他就不想再利用這事情做文章,再說了,鄒茂生這事兒無論是對許可來說還是對楚歌來說都是個威脅,許可倒是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是楚歌卻不能。
劉五爺此番不只是栽在了劉志強的手上,也栽在了許可的手上,不僅他的計劃不能順利實施,還賠進去了柳依月,這回許可玩的這手暗渡陳倉只要經過一段時間,這狡猾的老狐狸一定會回過味來,所以不能不防著他會再次扣下鄒茂生與柳依月。
這一點許可和楚歌一說,楚歌也就想明白了。
黃昏時分,平越縣城最好的一家酒樓“如意居”的包廂裡。
劉志強走了進來,他讓手下守在門口。
一進門他就一臉的笑衝著劉五爺說道:“五叔,真不好意思,勞您久等了,你也知道,最近匪患猖獗,事多,耽擱了下。”
劉五爺正和許可說話,見劉志強進來這麼說,他也笑了:“志強,你現在是一縣之長,忙是自然的,五叔不過是個閒人,平日裡就沒什麼事,等等也是應該的。”
許可只是笑,也不說話,劉志強進來他也沒有站起來。
不過劉志強並不怪他,跟他點了下頭,坐了下來:“吃什麼就點吧,這頓我做東。”
許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將劉志強遞過來的選單給了五爺。
五爺接過來點了幾個菜,一瓶酒。
待伺者下去,門關上以後劉志強才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望向許可:“許先生,你承諾的三天期限已經到了,案子的進展怎麼樣?”五爺也望向許可,他倒要聽聽許可會怎麼說。
許可咳了兩聲:“這個案子麼,我們進行了細緻的調查,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劉志強和劉五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兩人的心裡都有鬼,許可這麼說他們能不心驚麼。
“二位可曾記得平越後高橋有一戶鄒姓的人家麼?”許可掏出雪茄點上,輕聲問道。
劉志強微微點了下頭,劉五爺卻皺起了眉頭。
他沒想到許可竟然敢提鄒家,這個許可的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殺人兇手就是鄒家的人,他叫鄒茂生,曾經在北洋水師裡當過丁。”
劉志強說道:“哦?據我們所知,鄒茂生不是已經死了麼?一個死了的人能成為殺人兇手麼?”許可冷笑一聲:“你們憑什麼說鄒茂生已經死了?”接著,許可把兇手殺人的手法以及自己的推理說了一遍,當然,他不可能把城南鐵匠鋪裡那醜臉的鐵匠就是鄒茂生的事情說出來。
劉志強聽了沒有說話,而是望向劉五爺,劉五爺被他看得心虛:“許先生是神探,他這麼說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志強,你說呢?”
劉志強今晚本來就是來和劉五爺握手言和的,反正這件事情他沒有損失,在他看來,這一切應該是劉五爺所為,許可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給五爺一個臺階下,既然是這樣,他也不能太較真。
“許先生果然是神探,嗯,知道了誰是兇手,我會讓警察局發出通緝。”劉志強說道。
許可笑道:“我著呢過警察局的楚警官,他說警察局裡有認識鄒茂生的人,他們會畫像追緝的。”劉五爺瞬間就明白了,許可這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招還真是妙,兇手是鄒茂生沒錯,可是此鄒茂生已經非彼鄒茂生,誰會知道現在的鄒茂生已經容顏盡毀,警方按圖索驥能夠抓住他才怪。
偏偏劉五爺也不能點破,他若是對許可說的提出置疑的話,那麼說明他與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他此刻也只能附和。
酒菜送了上來,三人便飲起酒來,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劉五爺與劉志強卻沒事人一樣,叔侄倆談笑風生,聊的盡是一些人生趣事,對於劉家的事情絕口不提。
許可心裡冷笑,劉家死了這麼些人,二人卻能夠這樣談笑自若,在他們的心裡,哪有半分親情,他們看重的不過就是利益罷了。
“許先生,我代表平越縣感謝你為我們破瞭如此大案,我們的承諾會兌現的,明天一早你到縣衙來,該給的賞金一分都不會少。”劉志強的眼神中帶著你懂的意味,許可只是笑笑:“那謝了。”
劉五爺看了看許可,許可說過,劉志強會把劉家的一些利益讓出來的,可劉志強卻沒有提。許可這才說道:“五爺,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