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三人回到了孫劍平家,他便一頭鑽進了葉紫涵的房間。
葉紫涵正在和朵雲兒聊著什麼,許可依稀聽到她們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怎麼,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許可的臉上帶著笑。
葉紫涵白了他一眼:“你以為呢,你有得好話讓人說嗎?”許可一頭的黑線。
“查得怎麼樣?”朵雲兒原本的臉色還有些開闊,可見到許可立馬又陰沉了下去。
許可嘆了口氣:“不怎麼樣,我去見了果納,可是他說的卻與你說的是兩碼子事。”
“哼!”朵雲兒一聲冷哼,她望著許可:“你指望他自己承認自己的罪行麼?如果換作是你,你會那麼做麼?還神探,我看也不過如此。”
說到這兒,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這麼說你已經把我的事情說了?”她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許可沒有否認:“我覺得要把這件事情給搞清楚就不可能瞞得住你的事情,不過你放心吧,他們都不會為難你的。”
“那也得他們有這個本事!”朵雲兒繼承了“毒姑”的輕狂。
葉紫涵不想看到兩人繼續這樣嗆著,她讓許可把見果納的情況說一遍,許可一五一十地說了,葉紫涵聽完皺起了眉頭:“這麼看來果納還真不像是說謊。”
“我從孫先生那兒也得到了證實,果納當年確實是躊躇滿志的,一心想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蕩一番,要說他無心寨老的位子還真有可能,只是後來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根本就沒有選擇。”
許可說這些的時候一直留意觀察著朵雲兒的表情變化,他不想過度地刺激到朵雲兒,讓朵雲兒以為自己是在替果納說話,儘可能只是闡述一個事情而不帶進去自己的主觀想法。
朵雲兒沒有說話,但看得出對於許可調查的結果她是不滿意的。
“今天已經過半了,你還剩下兩天半的時間。”朵雲兒的聲音很冷。
她繼續說道:“既然你還沒能夠查出事實的真相,你就去忙你的吧,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也別試圖和我套近乎,時間一到,你不能夠拿出說服我放棄復仇的理由,那麼我會繼續我的復仇,而你不能阻止!”
許可的心裡很是苦澀,這個案子十幾年了,現在再來查根本就是個無頭案,就連那幾個族裡的長者也有三個過世了,一個已經糊塗,根本就無法溝通,剩下的一個據說早就病入膏肓。要從這幾個長者那兒打聽點什麼是不可能的,甚至其他的人,真正知道內情的不多。
“你會錯意了,我不是來和你套近乎的,既然說了這件事情我會查個水落石出,我就一定會查到底,但作為當事人之一,你也有義務配合我的調查,我沒說錯吧?”許可問道。
朵雲兒微微點了點頭:“你還想問我什麼?好像該說的我都說了。”
“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麼,‘毒姑’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為什麼要把你從果納家帶走,為什麼要教你技藝讓你復仇?”許可問道。
朵雲兒愣了愣,很快她就回答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或許是與我爺爺或是我阿爸有什麼交情,又或者是同情我的遭遇,所以她才會幫我。”
許可笑了:“是麼?我問過寨子裡的一些老人,他們都不知道‘毒姑’與盤曲多老寨老家有什麼淵源,而早在那個時候‘毒姑’的名聲在苗疆就很不好的,人人都把她當成了魔鬼,敬而遠之,就連盤曲多寨老一家也是一樣。不知道你是否還有印象,在你家遭到變故的前兩年,盤曲多寨老就中了蠱毒,還有你的阿爸阿媽,只有你沒事。”
朵雲兒像在回憶著,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
許可說道:“那個時候你只有兩、三歲的樣子,記不住也很正常。”
“這算真有這麼一回事那又怎麼樣?”朵雲兒問道。
許可掏出雪茄點上:“傳聞盤曲多寨老正是中了‘毒姑’的蠱毒,之後一直到他彌留之際的這兩年裡,盤曲多寨老一直都是半痴半呆的。”
“不可能!”朵雲兒的情緒像是有些激動起來:“她不可能對我爺爺下毒的,她說過,她最佩服的人就是我的爺爺,說爺爺是個有大智慧的人,而且爺爺與其他寨老不一樣,爺爺沒有太多的私心。”
“毒姑”竟然和朵雲兒說過這樣的一番話,這就有些出乎許可的預料了。
“那她有沒有說過果納什麼?”許可問道。
朵雲兒眯縫著眼睛,想了想:“沒有,她只是一直反覆地在告誡我,我的家人就是死於果納之手,果納是我家的仇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