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老爹笑了:“好一個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沒錯,辛殊就是一個小人,只可惜我錯看了他。”接著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重新開始了他的回憶。
除了阿春老爹,辛殊還有一個支持者,叫吳盟。
同為辛殊的支持者,阿春老爹第一個去見的就是吳盟。
他和吳盟的關係一直都很好,見面之後他沒有半分的隱瞞,把辛殊想要毒死盤曲多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吳盟。吳盟聽了也很是震驚,百善孝為先,不只是對於漢人來說是這樣,對苗人來說也是一樣的。
當聽到辛殊竟然犯下如此的滔天大罪,吳盟很是氣憤,他表示一定要拿下這個不孝子,給予最嚴厲的懲處。
“老吳是個直腸子,那脾氣也很是急躁,他卻忘記了,盤曲多還在辛殊的手裡,雖然名義上是我們和果納一道打理著音寨,可是真正的權力卻在辛殊的手上,他已經拿到了象徵寨老權力的信物,加上他挾持著盤曲多,若是他打著盤曲多的旗號假傳號令,我們幾個根本就拿他沒有一點的辦法,還有可能被他給禍害。”
阿春老爹說到這兒,許可插了一句:“辛殊其實已經擁有了寨老的實權,他讓你去勸說盤曲多,無非是希望能夠名正言順地接班。”
阿春老爹點了點頭:“嗯,他的心裡也很清楚,如果不能得到我們的支援,就算他能夠在音寨發號施令那也只是因為他打了盤曲多的幌子,一旦盤曲多真的死了,那麼新寨老的產生還得我們幾個老傢伙說了算。”
許可已然聽明白了,辛殊之前下毒如果真把盤曲多給毒死了,那麼阿春老爹他們或許根本就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因為在阿春老爹和吳盟看來,辛殊是不可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的,只要把毒死盤曲多的罪名推到“毒姑”的身上,他就不會有半分的嫌疑,他仍舊能夠得到阿春老爹和吳盟的支援,甚至原本支援果納的人也會在這個時候給他同情分。
偏偏盤曲多竟然沒有死,這就打亂了辛殊的計劃。
可他也不敢再度出手置盤曲多於死地,他的心裡很清楚,如果盤曲多再出事的話,他一定會被懷疑,畢竟誰也不是傻子,嫁禍給“毒姑”的伎倆可一不可二。於是他便想出了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以保護盤曲多為名把盤曲多給控制起來,表面上大度地提出讓果納和幾個長者一道管理音寨,可實際上音寨卻是在他的掌控中。
他用這樣的法子為自己爭取時間,只要在這段時間裡盤曲多能夠改變主意,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成為音寨的新主人。不過要讓盤曲多改變主意並不容易,就如盤曲多瞭解他一樣,他也很清楚盤曲多的為人,他知道自己的這個阿爸是個剛正不阿的人,自己又對他做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同意讓自己執掌音寨寨老的大權呢?
無奈之下他想到了阿春老爹,在他看來阿春老爹是和他一路的,阿春老爹一直都很支援他,讓阿春老爹去勸說盤曲多,曉以厲害,盤曲多或許會改變心意。
阿春老爹說到這兒,望著許可:“讓我去勸說盤曲多,還有一個更深層的意義,你知道是什麼嗎?”
許可點了下頭:“知道,一旦你說服不了盤曲多,盤曲多還是鐵了心要把位子傳給果納的話,不得已他還是會對盤曲多下手,那時候他會藉著你在音寨的身份與地位,讓你假傳盤曲多的遺言,就說盤曲多臨死的時候把位子傳給了他,因為那是盤曲多的臨終遺願,就算果納的支持者再怎麼不滿意也不會再說什麼。”
阿春老爹很是感慨:“小夥子,幸好我們不是敵人,否則你的聰明會讓我寢食難安。”
許可笑了,阿春老爹的誇獎倒是很別緻。這種事情在歷史上還少麼?只要讀過一些史書的人就能夠猜到辛殊的用意。
“你說得沒錯,他確實是這麼想的,在和盤曲多談過之後,我就隱隱感到不安,我擔心如果我無法說服盤曲多的話,他會對盤曲多下手,到時候我應該怎麼辦?於是我就想了一個法子,那就是拖,不只是我,其他幾個長者也是這樣想的。我告訴他,我有信心能夠說服盤曲多的,不過他必須給我一點時間。這個時候,我最需要的也是時間,我希望能夠儘快想到一個法子來化解這場災難。”
阿春老爹說他之所以說這是一場災難,那是因為一旦真走到那一步,他是不會做辛殊的幫兇的,他會和那幾個長者一道揭穿辛殊的陰謀。
可是這大半年來,辛殊已經把盤曲多的一些手下給拉攏了,而且在音寨他也有自己的一些追隨者,如果辛殊真邁出了最後一步,大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