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放開了大掌櫃的手,大掌櫃的額頭上都已經滲滿了汗水。
“說吧,你們東家在哪?”許可微笑著問道,葉辰眼睛瞪得老大,許可說的東家不就是馬德長麼,難道馬德長根本就沒有進山,而是在縣城裡?那麼他們在山裡的這些經歷又是怎麼回事?
大掌櫃不說話,許可的語氣冰冷,帶著殺氣。
葉辰已經站到了大掌櫃的身邊,那樣子彷彿大掌櫃不說實話他就會對大掌櫃動手。
大掌櫃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葉辰看了一眼許可,許可示意他彆著急動手。
許可輕輕嘆了口氣:“大掌櫃的,你可是考慮好了,你若不說出來你東家在什麼地方的話,你是過不了這一關的,你們東家犯的什麼事估計你還不知道吧?要是我們以同謀將你送官的話,你怕是想要再活著從大牢裡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大掌櫃咬著嘴唇,還是那一句:“我不知道,東家進山去了,一直沒有回來,我已經報過官了。”
許可站了起來:“好吧,你不肯說沒有關係,我可以給時間你好好想想,想好了隨時可以來的我們,今晚我們就住在君悅客棧。”說罷領著葉辰就離開了中藥鋪。
他們直接去了君悅客棧。
葉辰的心裡滿是疑惑,他問道:“先生,你懷疑馬德長就在縣上?”
許可笑道:“就算他不在縣上,大掌櫃也應該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大掌櫃和他一直都有著聯絡,馬德長是幾路人馬競相爭奪的焦點,乍一看,是我們幾路人馬在獵鷹,殊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獵人,他在幕後操控了這一切,他把大家都引到山中,目的就是想利用苗人的手把我們全都給滅了,這小子的腦子很好使,其實不管最後是馬打死牛還是牛打死馬他都是最大的贏家。”
葉辰似懂非懂:“我還是不明白,既然他已經把我們都誆到了山裡去,他大可趁機逃往別的地方,遠離這是非之地的。”
許可點了下頭:“你這樣想也沒有錯,可是他一定沒有逃,而是躲在了某個地方,這個時候逃並不明智,他一定也知道,在尋找他的人很多,這些人都想從他的身上追查出國寶的下落,而他做這許多的事情也正是因為他不願意把國寶交出去,就此刻的形勢來看,他若是繼續躲藏著不亂動的話,他是安全的,他要是真如你說的趁機逃跑,恐怕他還沒離開南邑縣城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葉辰說道:“所以他才會讓大掌櫃把所有來找他的人都騙到山裡去,然後讓我們在山裡自相殘殺,等到我們鬥得兩敗俱傷之後,他就有機會從容逃脫了?”
葉辰總算是跟上了思路,但他的問題仍舊不少:“有一點我還是不太理解,你怎麼就會想到這些呢?咋就懷疑上大掌櫃了?還有就是阿隆與阿金的死是不是也與馬德長有關係?”
葉辰一向不太喜歡動腦筋的,這回還真思考起問題來了。
許可回答道:“今天我從果納寨老那兒回來就去審了阿志,這小子的嘴很硬,一直不說老實話,他在拖,他想拖過三天,三天一過他就平安無事了。”
葉辰的腦子又迷糊了,不是在說大掌櫃麼,怎麼又扯到了阿志的身上了?阿志和大掌櫃之間有聯絡麼?
“阿金與阿隆的死都與阿志離開隊伍有著莫大的關係,且不論這兩個人是不是阿志殺的,至少阿志是出賣了他們,阿志清楚,一旦他玩了失蹤,在大家都還沒有懷疑到他頭上的時候一定會擔心他的安危,派人回寨子報訊,誰回去報訊呢?自然只可能是阿金與阿隆其中的一個,這樣,我們進山時果納給安排的三個本地嚮導就一下子去了兩個。”
葉辰點了下頭,同意許可的說法。
許可又繼續說道:“其實就連讓阿金去報信也是在他們意料之中的,當時蔓莎讓阿金回去報信就是因為阿金的腳程快,殊不知,阿金根本就沒能夠離開山谷,在谷中就被害了。至於阿隆這個人有些迷信,阿志的神秘消失他一定會認為阿志是被山神給擄去的,而究其原因呢,則是他們帶我們這些漢人進山,惹怒了山神。這樣一來,阿隆就會與你們生出間隙,不願意再與你們為伍,這也在他們的算計之內。”
見葉辰還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許可知道他又對牛彈琴了。
“阿志離隊,阿金報信,阿隆敬畏山神從而不願意與你們為伍這一切看似順理成章,但卻根本就是一步一步計算好的,你想想,這三個人帶你們進山是果納臨時安排的,很是隨機,對方怎麼就能夠那麼輕易掌握了他們的脾性與特長,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