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多鐘,許可他們回到了音寨。
他們帶回了阿金和阿隆的屍體。
孫劍平第一時間去了果納寨老的大屋,把果納寨老從睡夢中叫醒。
果納寨老一臉的陰沉,在大廳的兩側,站了十幾條青壯漢子,大屋外也有村民圍著。
阿金和阿隆的屍體就放在大屋外上了樓梯的平臺上,蓋上了白布。
兩人的家人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果納怒氣衝衝地問道。
孫劍平上前一步:“果納寨老,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說了。”
果納望向他:“孫先生,你別說話,我要聽他們說。”
孫劍平還想說什麼,果納冷冷地問道:“孫先生,我想你也沒看到阿金和阿隆是怎麼死的吧?”孫劍平一下子就啞巴了,他確實沒有親眼見到阿金和阿隆是怎麼死的,就憑這一點,他說什麼都沒用。
許可走上前去,拉住了孫劍平:“還是我來說吧。”
果納眯縫著眼睛:“你是和孫先生後面趕去的,他沒看到,你應該也沒看到吧?”
許可笑了,果納眉頭一緊,他在心裡暗暗佩服這小子,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
“要說沒看到,不只是我們沒看到,就是我的這些夥伴也沒有看到,既然大家都沒看到,我說和他們說有什麼分別呢?”許可說道。
果納冷哼一聲:“好,我倒要聽你是不是能夠說出花來。”
許可雙手一攤:“我沒那本事,我只是想把事實的經過說出來,不想背這黑鍋。”
接著,許可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這其中有葉辰他們的經歷,也有黎俊江的經歷,當然也包括了他與孫劍平的經歷。
待他說完,果納問道:“這麼說阿志還活著嘍?”
許可回答道:“現在是不是還活著不好說,但在我和孫先生入谷的時候他確實還活著,孫先生差點被他給暗算了。”
果納冷哼一聲:“笑話,阿志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暗算得了孫先生,孫先生的本事我們音寨誰不知道?”看來果納還真是不相信阿志會暗算孫劍平,孫劍平說道:“確實是這麼一回事,當時就連我也覺得奇怪。”
“好,那我問你,阿志為什麼要這麼做?”果納這個問題看似很正常,可卻很沒有道理,因為這個問題無論是孫劍平或是許可都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們都不是阿志,怎麼可能知道阿志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有,你們說阿隆是自己跟著努嘎走了才會出事的,音寨裡誰不知道,阿隆向來就痛恨馭者人,更瞧不起努嘎,他怎麼可能跟著努嘎走?退一步說,就算他是跟著努嘎走的,努嘎想要殺阿隆只可能是用蛇,憑身手努嘎根本就不是阿隆的對手。”
果納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其實許可在聽到黎俊江說阿隆是跟著努嘎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又是一個坑,他們在看到阿隆的屍體的時候發現阿隆是被人從後面捅的刀子。這一點就很不合道理了,阿隆討厭努嘎,卻跟著努嘎去了,就算是阿隆為了逃離迴音谷無奈選擇了跟著努嘎去,也不可能對努嘎一點都不設防。
努嘎是什麼人整個苗疆的人都知道,那麼阿隆又怎麼會給努嘎背後捅刀子的機會呢?
許可淡淡地說道:“殺死阿隆的自然不會是努嘎,他不會給努嘎在背後捅刀子的機會,能夠在背後捅阿隆刀子的只有一個人,他非常熟悉且又信任的人。”
“誰?”果納問道。
許可笑了笑:“阿志。”
葉辰、趙鋒等人都不說話,靜靜地站在許可的身後。
不過此刻他們都很緊張,他們知道,這樣的談話只要有一言不合,很可能就會起了衝突。他們都做好了放手一搏的準備,雖然許可告誡過他們,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對這些苗人出手,否則這件事情就說不清楚了。那時就是黃泥巴粘在褲襠裡,它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看這情況,他們可不敢樂觀,這些苗人真要蠻橫,少不得要殺出去的。
“許可,你還真能說,因為阿志不在,你就說這一切都是阿志乾的,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說阿志說不定也已經遭了你們的毒手呢?”
蔓莎說道:“果納老爹,他說的都是真的,確實是阿志先離開了隊伍,然後我和阿隆阿金商量,讓他們其中一個回來報信,阿金說他回來,之後就和我們分開了,至於他怎麼會死,我們真的不知道。”
“你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