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不過我就覺得奇怪了,到底是誰幹的,他的目的是什麼,就是為了把我推到寨老的位子上麼?”
許可沒有再說什麼,看來朵雲兒家的事情還得再多下些功夫。
“這件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調查起來很艱難。許先生,我知道朵雲兒應該已經委託你替他尋找答案,我也懇請你能夠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不怕你笑話,這件事情已經快成了我的一個心病了。”果納說完又是一聲嘆息。
從大屋出來,孫劍平笑問道:“你覺得果納的話可信麼?”
許可竟然點了下頭:“我相信他沒有說謊,且不說當時他與‘毒姑’已經有了感情,準備遠離苗疆去外面闖世界,並沒有爭奪寨老的心思,就算他有,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果納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他應該知道,這麼做很可能是引火燒身。就算他真想這麼做應該有更好的辦法,比如找一個替罪羊,到時候好往那人的身上推,只要能夠找到人頂缸,他也就沒了嫌疑。”
孫劍平也覺得許可說得沒錯,可是問題又來了,這一切又是誰幹的呢?他做這些僅僅只是為了把果納推上寨老的位子,那麼他想要的又是什麼?
“能和我說說盤曲多寨老麼?”許可的話鋒一轉,孫劍平有些不解,這和盤曲多有什麼關係,許可不會是懷疑盤曲多吧?孫劍平想到這兒,不由看了許可一眼,他真不明白這傢伙的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不過他還是大致地把盤曲多寨老的情況和許可說了,他告訴許可,盤曲多是一個很正直的人,一心為了音寨,同時盤曲多的醫術也很高明,當年寨子裡的一些人患了重病都是他救活的,他是音寨最得人心的寨老。
孫劍平對於盤曲多的瞭解大多也是聽阿纓說的,因為他到音寨沒多久盤曲多就出事了。
孫劍平個人還是很感激盤曲多的,那個時候他一個漢人來到音寨,若不是盤曲多出面收留他,音寨人還不一定會接納他,之後曾經有一幫漢人的馬匪到音寨搗亂,被孫劍平給趕跑了。
這深山裡有土匪,經常出來搶掠,幾個寨子都被他們打劫過,因為懼怕孫劍平的緣故,土匪就再沒敢光顧音寨,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孫劍平才真正為音寨的鄉親們所接受,成為了音寨的一員,順利地與阿纓成了親,在苗寨住了下來。
“盤曲多精通醫術,怎麼就會中毒了?那兩個族裡的老輩子說是‘毒姑’下的毒,但果納與你的說法卻否定了這種可能,‘毒姑’闖寨的時候你在,你清清楚楚聽到‘毒姑’是來替盤曲多解毒的,那個時候她一心想要果納與她離開苗疆,自然也是不希望盤曲多出事的,我個人傾向於她並沒有說謊,如果不是‘毒姑’下的毒,那是誰?”
孫劍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這些事情當時他是沒有去細想過。
“而且你說當時確定盤曲多中的是毒,而不是蠱毒,孫先生,你說盤曲多的醫術高明,應該是指的苗醫吧,也就是中草藥醫的造詣,我能夠這麼理解嗎?”
孫劍平點了下頭。
許可又說道:“據我所知,苗醫大多都是使毒的行家,盤曲多我想也不會例外。”
孫劍平隱隱有些明悟了:“你是懷疑盤曲多中毒是他自己弄的?”
許可輕嘆了口氣:“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早上他才和幾個族老議完事,說是晚飯的時候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要說他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有些不符合邏輯,特別是中毒的不只是他,甚至包括了朵雲兒的阿爸阿媽,只是他的情況要嚴重些。”
孫劍平說道:“原來你是懷疑朵雲兒的阿爸?想想確實有這樣的可能,因為盤曲多和幾個族老商議的便是寨老人選的問題,盤曲多已經做了決定,會在三月三那晚把寨老的位子交給果納。”
許可笑了:“對呀,既然都已經決定了,如果果納是想當這個寨老,用得著急在這半天麼?”
“你這麼一說,朵雲兒的阿爸嫌疑反而是最大的。好吧,如果真是朵雲兒的阿爸,那麼他的死又怎麼解釋?”孫劍平的腦子也沒有閒著,他覺得跟著許可在一起自己的腦子也活絡了不少。
許可說道:“我想我們一定能夠能夠找到答案的,孫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
孫劍平說道:“說吧,和我還客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