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掏出一支雪茄點上,很享受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假如沒有發生劉老太爺的事情,那麼我也會那麼想,可是偏偏劉志強的遇襲是在劉老太爺出事之後。退一步說,如果先是劉志強遇襲,劉老太爺再中毒身亡,我也會把懷疑的矛頭指向劉五爺,這是一個順序的錯誤,也是劉志強的一個疏忽吧。”
葉紫涵和趙鋒還是不太明白。
許可解釋道:“劉五爺一起就覬覦劉家的權力,他最大的障礙並不是劉老太爺,而是劉志強,之前我們曾經說過,他要上位,必須在打垮劉志強之後,爭取老太爺的認可,這樣才可能在劉家排隊眾議,因為在劉家,他的根基太淺,雖然對外有不錯的善名,可那些對他在劉家的地位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影響。我記得當時我曾經做過一個假設,那就是劉五爺想利用鄒茂生做什麼?那就是幹掉劉志強,我還說,他這樣做的難度很大,劉志強出入身邊都有保鏢,對吧?”
葉紫涵點了點頭,許可確實這麼說過。
“所以我說這個順序是錯的,先毒殺劉老太爺,再刺殺劉志強,一來是把自己的意圖徹底曝光,二來也為他之後的行動增加了難度,說白了,劉五爺真是毒殺劉老太爺的主的話,就憑這智商根本就沒資格玩這場遊戲的。不過我所認識的劉五爺,絕對不會是這麼一個做事不經大腦的人。”
經許可這麼一分析,葉紫涵和趙鋒才恍然大悟。
劉五爺的府上,他正在書房裡踱來踱去,柳依月走了進來。
“來了?坐吧。”劉五爺轉身看了一眼這個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
柳依月沉著臉:“你把他弄哪去了?”
劉五爺冷笑一聲:“你就那麼在乎他麼?我就不知道了,他有哪裡好,要什麼沒什麼,那張臉看著都噁心!”
柳依月用一種怨毒的眼神望著劉五爺:“你才讓我覺得噁心!”
劉五爺也不生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老爺子死了,剛才傳來了訊息說那小子在回衙門的路上差點被人開槍打死,你說這到底是誰幹的?為什麼就不一槍把他給撂了呢?”
柳依月沒有說話,她不想參與這些齷齪的爭鬥。
“放心吧,他暫時不會有事,至於他能不能活著離開平越,那就得看你的了。”劉五爺抬眼瞟了一下柳依月:“如果你能夠幫我辦成一件事情,那麼我不但會放了他,也會放了你,我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遠走高飛。”
柳依月動心了:“說吧,什麼事。”
劉五爺咳了一聲:“現在的局面對我很不利,我的整個計劃全都被打亂了,能夠幫我的人只有那個從魔都來的小子,只要你能夠幫我說服他,助我一臂之力,那麼你和你那個小情人便可以安然地離開平越。”
柳依月皺起了眉頭:“你確定他能夠幫到你?就算是這樣,可是你又憑什麼認為我可以說服得了他?”
劉五爺說道:“他這個人看似油鹽不進,可是卻有著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太有同情心,太善良,要不是他的善良,這個案子早就應該了結了,也不會再發生這許多的事情,你可以去求他,既然他有心在救姓鄒的那小子,就一定會送佛送到西的。實在不行,你可以威脅他,把他早就查到鄒茂生是前幾個案子的兇手的事情捅出去,我想大概他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的。”
柳依月猶豫了,劉五爺又說道:“其實你不這樣做我也會這麼做的,你若是不願意去求那個姓許的,我就把鄒茂生送官,到時候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大不了我還是當我的大善人,只要我不爭,志強那小子是個聰明人,一定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大,最後殺一個鄒茂生,息事寧人便結了。”
這番話讓柳依月的心裡一緊,劉五爺並不是在嚇唬自己,若劉五爺此刻交出鄒茂生,偃旗息鼓的話,劉志強說不定還真不再折騰,那麼鄒茂生就真正成了劉家這場內鬥的犧牲品了。
“好吧,我試試!”柳依月咬著牙,迸出了一句。
大約晚上十一點多鐘,楚歌又來到了許可他們的住處。
“縣長大人發火了,讓我們警察局必須在兩天之內把那個刺客給抓住,我和局長被他訓得狗血淋頭,你是沒看見,局長那汗水一直順著腦門冒。他還提到了劉家的幾個案子,他像是有些不滿我請你們介入調查,說什麼外來的和尚不一定就真會念經。我想這樣了也好,要不正好就趁這個機會,你們別再管這案子了吧,唉,劉家的人真心不好伺候,大不了我也不幹了。”
楚歌一臉的歉意,他覺得有些對不起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