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你這就要回去了麼?”楚歌沒想到許可竟然準備回旅館了。
許可點了點頭:“嗯,有什麼問題嗎?”
楚歌苦著臉:“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的,我覺得你是不是和前兩位死者的親人談談?”
許可說道:“不必了,你們談就好了,不過你幫我查一下劉志浩在平越禍害過的那些女人,誰的家人有水手或者水兵的背景。另外,這個女人應該與劉志涵和劉志會也有交集,甚至還有可能涉及到劉家的其他人,儘快給我訊息。”
楚歌有些明白許可的意思了:“你是說這起案子可能和女人有關係?”
許可聳了聳肩膀:“這個不好說,查查總是好的,再有就是劉老太爺的幾個兒子,從大爺到五爺,年輕時是不是做過這樣的荒唐事,開罪過有水手或水兵背景的人,也查查。”
“這個……”楚歌有些為難了,假如只是查劉家的幾個晚輩也就算了,真要查那幾個長輩,要是讓縣太爺給知道了還真不好交差。
許可說道:“這個你就別讓你警察局的手下去辦了,我知道你們復興社的神通廣大的。”
楚歌愣了一下:“運用復興社的資源查案子,這怕是不妥吧。”
許可淡淡地說道:“沒有什麼不妥,到時候你就說這是我讓你做的,上面我會找人替你說話。我現在手裡的案子很重要,要是我真被耗在了平越,我不急都會有人著急。”
聽許可這麼說,楚歌點了下頭:“許先生,你多心了,其實我不是怕什麼,只是覺得不想佔了復興社的便宜!”許可微微一笑,他倒是相信楚歌的話,楚歌很爽直,沒有太多的彎彎繞,若非如此,也不至於被貶到這鬼地方來。
許可說道:“記住,要儘快,另外,你讓警察局的兄弟便裝混入劉家,特別是祠堂那兒,你也佈置下暗哨,我擔心兇手可能還會作案。”
“是!”楚歌一派軍人的作風。
許可回到旅店時天已經黑下來了。
大家竟都還沒有吃飯,等著他呢。
“先生,隔壁有家飯館,不過條件差些,我去看過了,菜弄得還不錯。”葉辰說道。
許可說隨便了,出門在外,沒有那麼多講究。
去了飯館,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聽許可聊著劉家的案子。
那飯館老闆無意中聽到了許可他們的談話,插了一句:“那個劉志浩,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許可微笑著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那老闆也不知道許可他們是什麼來歷,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其實飯館裡除了許可他們,根本就沒有別的客人。
“幾位一看就是外鄉人吧?”老闆索性也坐了下來。
“唉,平越縣是劉家的天下,這劉家的人吶,除了老五家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剛才說的劉志浩,那是個大禍害,縣裡很多女人都被他糟賤過。”
“為什麼不去告他,就因為他有個當縣長的堂弟,就因為劉家有錢有勢麼?”葉紫涵很是氣憤。飯館老闆嚇了一跳,看看門外:“我的姑奶奶,你可別聲張,劉家咱小老百姓惹不起的。”
許可瞪了葉紫涵一眼,葉紫涵說道:“平越告不了他,你們可以去行署,去省城告啊!我還就不信沒了王法了。”
趙鋒苦笑一下:“葉大探長,你真以為去行署去省城就能夠告倒他們了麼?只要有錢,往上那麼一打點,到頭來還會判你個誣告,那時候恐怕還不如現在呢。”
葉紫涵冷笑:“這就是你們的黨國?”
許可淡淡地說道:“行了紫涵,你是在租界呆久了,就拿租界來說吧,不過也就是偽民主,偽法制,最後還不是很多的暗箱。”
葉紫涵想想也是,她幽幽地嘆了口氣:“這樣的國家,還有希望麼?”
許可說道:“希望總會有的,不過可能遙遠了一些吧。”
接著許可又扯回了正題上:“老闆,你剛才說劉家除了老五家都不是好東西,那麼劉五爺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老闆嘆了口氣:“說來也怪了,一根藤上結的瓜,怎麼就不一樣呢,劉家的人大多不是好貨色,就只有五爺是個善人,偏偏他又不受劉家人待見,好在他怎麼也是老太爺的親兒子,輩份也在那擺著,所以啊,還能夠經常替我們說說好話,就拿這店面兒漲租的事情來說吧,若不是五爺出面,這生意真就沒法子做了。”
店老闆又說了幾件劉五爺的好事,還誇五爺的家教好,孩子也行得正。
“劉家人很排擠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