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冷眼望著佐藤男,他的心裡要些不安,他不知道佐藤男會以一個什麼樣的方式開始對他的特殊審訊。
只見佐藤男的臉上帶著微笑:“櫻木君,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所以希望你能夠原諒!其實只要證明你對帝國,對天皇陛下是忠誠的,那麼你不但不會受到懲罰還會得到帝國的嘉獎!”
葉辰沒有說話,只是一聲輕嘆,然後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佐藤男的手上拿著一隻懷錶,那錶鏈一端在佐藤男的手中,懷錶則有規矩地在葉辰的眼前擺動著。
佐藤男的聲音變得很輕柔,也很舒服:“看著這隻表,慢慢的,你會覺得身體很放鬆……”
隨著那懷錶的擺動以及佐藤男讓人昏昏欲睡的聲音,葉辰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很重,再加上原本就已經被藥物的影響,葉辰就真的進入了睡眠的狀態。
川島芳子和池田菊子看得呆了,她們沒有想到催眠竟然是這樣的神奇。
不過二人都不敢說話,生怕有一點細微的響動便會影響了佐藤男。
“你叫什麼名字?”佐藤男輕聲問道。
葉辰回答道:“櫻木花道。”
“你家是哪的?”
“京都,蒲園。”
川島芳子和池田菊子對望了一眼,葉辰說的資訊倒是與“鏡子”資料上的相符。
川島芳子輕輕碰了碰佐藤男投去一抹詢問的目光,她是在問佐藤男,這樣的法子是不是真的有用。因為從目前來看如果佐藤男的法子是有用的那麼葉辰這個“鏡子”就沒有什麼問題。
佐藤男有些不悅,他很不舒服川島芳子對他專業的懷疑,不過他還是很小聲地說道:“慢慢來,不著急。”
佐藤男又問了幾個很無聊的問題,葉辰都一一回答,接著佐藤男便又問道:“你認識許可嗎?”
“我要殺了他!”葉辰臉上的表情帶著凌厲的殺氣。
“你為什麼要殺他?”佐藤男繼續追問。
葉辰便把許可給他的恥辱說了,葉辰的語速並不快,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語速,語調也沒帶太多的情緒。
佐藤男眯縫著眼睛:“松本宏四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救了他。”葉辰的回答很簡單。
“他有沒有背叛帝國?”
“不知道。”
“那你呢?”
“我沒有。”
到這時,佐藤男長長地鬆了口氣,川島芳子和池田菊子都看到了佐藤男已經是一頭的汗水,她們沒想到這竟然像是個力氣活。
“我看他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或許是你太緊張了。”佐藤男對川島芳子說道。
川島芳子自然對佐藤男的專業水準是信任的,她微微一笑:“這樣我就放心了,老實說,倘若他真有問題,就這樣留在身邊還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害死。”
池田菊子說道:“用不用叫醒他?”
佐藤男搖了搖頭:“不用,我給他設定的是睡到自然醒,等他醒來的時候就會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
“啊?這是怎麼做到的?”池田菊子驚訝地問道。
只見佐藤男笑著湊近了葉辰:“好了,你好好睡吧,等你再醒來的時候將會忘記我們之間的對話。”
接著他打了個響指,葉辰奇蹟般地就像是沉睡了過去。
“把他放到床上去吧!”川島芳子對池田菊子說,池田菊子叫了一聲:“來人!”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池田菊子讓人把葉辰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將人抬到了床上。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房間,床上的葉辰卻睜開了眼睛,他竟然沒有被催眠!
其實嚴格地說他早已經被催眠了,只是他是被他自己催眠的。
整個晚上他都在強迫自己相信自己就是“鏡子”,對於“鏡子”的那些事情,都是“鏡子”親口告訴他的,並不是“鏡子”要意要背叛帝國,而是當時葉辰與“鏡子”交談的時候打了一個賭。
“鏡子”利用葉辰的身份成功地臥底在了許可的身邊,假如不是因為那晚突然的行動他是不會輕易暴露的,而當他知道葉辰竟然將要利用自己的身份做和自己同樣的事情時,“鏡子”自然也來了興趣,但他堅信葉辰不可能如他一般能夠矇混過關。
“鏡子”很清楚川島芳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用小心謹慎來形容這個女人都很不足,這個女人根本就有著很重的疑心病。真的她都會懷疑是假的,更何況是本來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