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男望著許可,他的眼裡滿是憤怒。
他這算不算終年打雁卻被雁啄?又或是陰溝裡翻船呢?
都不是,是因為自己太輕敵了。雖說早就知道許可對於心理學方面也有所研究,可是卻沒想到許可還是一個很厲害的催眠師。
並不是每個心理專家都精通於催眠術,大多都只是懂得一些皮毛,應用也不可能像自己這樣得心應手。因為像瞬間催眠這種高難度的技術需要的已經不僅僅是專業的知識,還需要催眠者有著極為強大的意志!
在憤怒之餘,佐藤男也有著深深的挫敗感。之前他和東野南則合作抹掉了許可的八天記憶是在許可已經被他們用藥物控制了意識的情況下。
當時他覺得就算許可沒有被藥物牢牢地控制住意識自己一個人也能夠做到,可是現在看來自己是過於自信了。
這一次他們也對許可用了藥物,但這藥物更多是對許可身體的控制,而不是精神類的藥物,這也是佐藤男極度自負的結果。按川島芳子的意思就該是像上次一樣先控制住許可的意識再給他恢復記憶的。
“我小看你了。”佐藤男輕輕嘆了口氣,能夠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並不容易。
許可不再刺激他,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可是你還是沒能夠得逞,因為我在醒過來了。”佐藤男也微微一笑,這讓他稍稍找回了一些面子。
許可卻搖搖頭:“你能醒過來只是我想讓你醒過來。”
許可的話再一次讓佐藤男不淡定了,臉色驟變,但隨即他又笑了:“你以為你的話能騙過我嗎?你這麼說只是想讓打擊我,擾亂我的心智罷了。”
許可說道:“你要這麼說也沒有辦法,讓你醒過來是因為我確實需要你給我恢復那八天的記憶,我知道這對你們很重要,同樣的,對我也很重要。”
佐藤男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川島芳子:“她要怎樣才能夠醒來?”佐藤男是個厲害的催眠師,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能夠輕易把川島芳子給叫醒,他相信許可在催眠川島芳子的時候一定是給了一個甦醒的金鑰的。
許可說道:“你給我恢復記憶,然後我再告訴你。”
“你威脅我?你可別忘記了我自己也懂得催眠,就算你不說我也一樣能夠有辦法讓她甦醒!”佐藤男冷冷地說。老實說,突然的變故讓佐藤男的心裡也失去了主張,別看他平時很囂張跋扈,但真遇到這樣的情況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所以他更希望川島芳子能夠醒來,他相信川島芳子一定可以告訴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許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許可的態度告訴了了佐藤男,他大可以試試是不是真的能夠把川島芳子給弄醒來。
佐藤男讓許可給氣瘋了,他走到門邊拉開門:“菊子小姐,請你進來一下。”
池田菊子走了進來,當她看到睡在地上的川島芳子時一下子愣住了。
“教授,這是怎麼回事?”池田菊子的語氣有些不善,在她的眼裡只有川島芳子,哪怕佐藤男再有背景她也不會買賬。
佐藤男說道:“她沒事,她是被許可給催眠了。”
池田菊子瞪大了眼睛,望向許可的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佐藤男說道:“菊子小姐,麻煩你去我的房間把我的那個包拿來,我必須要給許先生打一針了,不然他不會乖乖的聽話。”
池田菊子沒有說什麼轉身就出了門。
佐藤男望著許可,臉上的笑有些猙獰:“你是不是以為催眠了川島芳子就能夠逼我就範了?你太天真了!你知道嗎?現在我最慶幸的事情就是剛才沒有逼著他們放開你,現在想來都很是後怕,假如你沒有被綁住,或許此刻我就成了你的階下囚,那時候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許可冷哼一聲:“佐藤男,原本我還真以為你是個人物,不過麼,現在看來你不過如此,我真懷疑你的那些名氣是怎麼來的,你們帝國到底花了多少錢在國際上給你造勢?”
佐藤男氣得臉都紅了:“你找死!”
接著佐藤男深呼吸了一口氣,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我不生氣,不動怒,我可不會讓你得逞,你想激怒我,然後好趁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再故技重施,如果你真是那麼想的話你就太天真了,老實告訴你,在我有防備的時候你的催眠對我是根本沒有作用的。”
說著池田菊子已經把佐藤男的包給拿來了。
佐藤男從包裡取出一支針劑:“知道這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