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教授,你應該也聽到我的兄弟說了,現在全城軍警在挨家挨戶地搜查,他們的目標是我,你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嗎?”許可手裡玩著一盒火柴,面帶微笑地望著佐藤男。
佐藤男恨恨地瞪著他不說話。
許可劃燃了一根火柴,看著那火光:“他們是想我死,但你想過沒有,他們為什麼那麼盼望著我死?因為我死一定會拉你墊背,你是我的人質,我若是死了你還活得了麼?”
佐藤男不是個傻瓜,他怎麼會聽不出許可話中有話。再聯想到川島芳子當時捨棄他的態度,他已經瞭然了:“你是說他們是想逼死我?”
許可微微點了點頭:“佐藤教授,我知道你在日本國內有一定的影響力,而你的影響力很可能會對某人構成極大的威脅,所以你若不死,某人必定會寢食難安。當然,她也希望我死,只要我一死,某個秘密就永遠都不會再暴光於天下,殺了我們倆,絲毫不影響她立功,佐藤教授,你甘心做人家往上爬的一塊墊腳石麼?”
佐藤男不說話了。
把佐藤男劫出來,許可並沒有逼著他為自己恢復記憶,畢竟佐藤男是心理專家,也是催眠大師,若是他真想搞點什麼鬼名堂,自己在被催眠的過程中那是防不勝防的。
雖說這兒是彭喜他們的地盤,可是無論是黎俊江、葉辰還是彭喜他們對於催眠全都是門外漢,甚至他們很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著了佐藤男的道兒。
所以許可必須要說服佐藤男,讓佐藤男心甘情願的合作,只有基於合作的原則上,佐藤男才不會亂來。
佐藤男眯縫著眼睛,他在望著許可。
他的心裡很清楚許可想要的是什麼,許可需要他幫助恢復記憶。當然許可也可以讓人強逼著他這麼做,可是那樣一來許可也懼怕自己在其中做什麼手腳。
他冷笑一聲:“那你是怎麼想的?”
許可淡淡地說道:“合作!”
佐藤男皺起了眉頭:“合作?”接著他便哈哈大笑起來:“許先生,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提出和一個階下囚合作?”
許可掏出煙來遞給佐藤男一支,佐藤男接過去放在鼻子尖聞了聞才放到了嘴裡,許可劃了根火柴為他點上。
許可說道:“是的,合作。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而你又好好的活著,那麼某人便會很難過了。佐藤教授,這口氣我想你也咽不下去吧?與其我們都死得不明不白的,倒不如來個雙贏。”
有一點許可是說對了,佐藤男是不願意就這麼死掉的,既然川島芳子不仁,他也不義。
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這一次被那個女人給出賣,他怎麼著也要報這個仇。
此刻他竟然覺得許可沒有那麼可憎了,他說道:“許先生,你差點說服了我,可是倘若我和你合作,那我就背叛了帝國,背叛了天皇陛下!”
許可搖頭說道:“佐藤教授這話差矣,我並沒有讓你背叛你的帝國和天皇,你是醫生,是教授,你並沒有向我出賣任何關於你帝國的情報,你只是本著人道主義為我恢復了記憶。當然,記憶裡有什麼你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僅此而已。”
佐藤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可是當初你為什麼會失憶我可是清清楚楚。”
許可也給自己點了支菸:“這樣吧,我有一個計劃,你想聽嗎?”
佐藤男微微點了下頭。
許可說道:“你給我恢復記憶,我保證你的安全,然後我們倆都詐死,我想接下來某人應該會想辦法從其他地方弄到‘種子計劃’的副本,那個時候我再發力,讓‘種子計劃’流產,這麼一來的話就沒有你的一點責任了,然後佐藤教授再突然復活,剩下的事情我想應該不用我來教你了吧?”
佐藤男的眼睛一亮,不得不說許可的這個法子很有點意思。
許可也夠坦誠,劍鋒直指向了“種子計劃”。
其實對佐藤男而言,那個狗屁的“種子計劃”跟他沒有一點的關係,那些都是軍方的事情。雖然他也為帝國服務,但他一直都很小心,不想深陷其中像東野南則一樣,一個醫生,一個學者,最後淪為了軍部的犧牲品。
所以對於許可的提意他的心裡也暗暗願意接受了,只是他需要的是細節:“你真能夠保證我的安全?你剛才也說了,軍警正在大力搜查,萬一……”
許可回答道:“沒有萬一,這兒他們不會查的。”
許可並不是在寬慰佐藤男,而是彭喜他們已經打點過了,軍警在的時候會過濾掉這棟民宅,再有彭喜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