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的“葬禮”還算是隆重,金陵方面竟然也派出了幾個有份量的人物參加,少帥沒有親自來,卻讓他的副官代他參加,再就是英吉利國的領事和勞爾伯爵。
幾個女人在葬禮上都表現出很是傷心難過的樣子,就連平素看似很堅強的韓茹和葉紫涵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其實她們知道要葬下的並不是許可,原本要她們在這種場合裡哭得這麼逼真是有些難度的,好在程德東已經關照過她們,讓她們想著假如那棺材裡躺著的人便是許可,想想平日裡和許可要好的那些點滴。
別說程德東教她們的這一招還真是管用,至少幾個女人哭得很是像那麼回事。
川崎勳也參加了這個葬禮,當他看到竟然是西式的葬禮後也就不再覺得這葬禮倉促了,幾個女人中只有海倫是真正與他出生入死一路走來的。
所以許可的葬禮由海倫操持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
葬禮並沒有用太長的時間,大約一小時後大家都各自散了。
川崎勳在經過段子宇的身邊時看了他一眼,段子宇卻並不看他。
段子宇的臉上帶著悲傷,眼眶紅紅的。
他又看了看徽商會館的老闆程儒,程儒埋頭喝著悶酒,不住地咳嗽,那原本沒有血色的臉上更加的蒼白。
川崎勳把這些與許可關係很是親近的人在葬禮上的表現都盡收眼底,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看來許可應該是真的已經死了,這些人的悲哀不像是裝出來的。
當他把這些向川島芳子彙報的時候,川島芳子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要是許可沒有死,那麼華夏方面應該有人會通知她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收到一點訊息,說明許可還真的已經掛了。
“川崎君,我準備明天回一趟日本。”川島芳子說道。
川崎勳知道川島芳子是去想辦法拿到天皇陛下手裡的那份“種子計劃”的名冊,準備啟動“種子計劃”了。
“需要我做點什麼?”川崎勳也不蠢,要真讓川島芳子把名單拿到,啟動了那個“種子計劃”那可是大功一件呢,自己要想繼續向上那就一定要多為帝國立功。
川島芳子說道:“你去協助吉美惠子,告訴她,必須儘快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嗨咿!”川崎勳應了一聲。
川島芳子說道:“既然許可已經死了,那麼之前我們派出去找他的人也可以撤回來了,讓大家都消停下,別再有什麼大行動。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你也一併辦了,金陵情報站的那個松本宏四你把他給控制起來,我總是覺得上次他逃回來的事情有問題,實在不行對他用些手段,或許他能夠給我們一些意外的驚喜。”
川島芳子離開了金陵,回日本去了。
就在當晚,許可又秘密地與喬治中見面,見面的地點便是許可的住處。
“川島芳子已經動了,老弟,我真是服了你了,這個女人竟然按著你的計劃行事。等她取得了那份名單之後,我這邊是不是可以開始行動了?”
許可說道:“不著急,喬主任,你就不想知道小日本那麼急著啟動‘種子計劃’麼?我倒是很好奇,想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反正那份名單就攥在你的手上,大網你也已經備好了,什麼時候收網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喬治中明白了許可的意思,他暗暗咋舌,自己怎麼就沒有想過這一點?
“老弟,我已經把名單的事情向蔣先生作了彙報,這一次你可是立了大功,蔣先生說老弟你是個人才,希望我能夠說服你為黨國效力。”
喬治中已經不只是第一次提出這個問題了,許可淡淡一笑:“承蒙蔣先生的錯愛,我只是瞎貓撞了死耗子,碰巧了而已。再說了,我閒散慣了,還真心不受不了你們的那種約束。”
喬治中苦笑道:“我就知道老弟會拒絕,蔣先生說了,如果你不願意也別勉強,但不能虧待了你。”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這五十萬是給你的獎勵。”
許可當然不會推卻,伸手接了過來:“你們蔣先生也太小氣了吧?”
喬治中說道:“這已經很不錯了,蔣先生可清楚得很,當初你從羅永忠那兒可是弄去了不少的錢,不過呢,蔣先生說了,這錢花得值,只是國寶案到現在還沒有了結,他讓我問問你,你說半個月破案,現在可是剩下沒幾天了。”
許可笑道:“不是還有五、六天的時間嗎?不著急,不著急,會給你一個結果的。”
喬治中望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心裡暗暗思忖,倘若許可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