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站在康澤的面前,康澤坐在太師椅上,手裡端著茶杯,那杯蓋輕輕地划動著面上的茶葉,一雙眼睛陰沉地瞟向楚歌,像是要看穿楚歌的心思一般。
湯小彪冷笑一聲:“楚歌,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
康澤與湯小彪對楚歌都很不待見,早在幾年前楚歌就曾經當著很多弟兄的面與康澤頂撞,這也是為什麼楚歌會被髮配到西南的原因。
楚歌回到金陵以後與康澤也沒有聯絡,就算上次康澤帶人去楚歌那兒抓許可,兩人也沒有太多的交道,因為那道隔膜仍在。
“康老闆,以前是我年少無知,對您多有冒犯,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別往心頭去。”楚歌一臉堆笑。
康澤抬手擺了擺:“楚歌,現在你好歹也是特務處的主任了,你的級別在復興社也不算低了,再說現在我也不是你的直接上司,你犯不著在我這兒低聲下氣。”康澤還真不賣楚歌的賬。
楚歌咳了兩聲:“康老闆,無論到什麼時候您都是我楚歌的老闆。”
康澤淡淡地說:“這話可不中聽啊,要是讓我們戴老闆聽到了,指不定他會怎麼看我。”
楚歌愣了一下,康澤繼續說道:“你已經坐到了特務處副處長的位子上,你不會不知道戴老闆的為人吧?楚歌,你說你永遠都是我康澤的人,你這不是想置我於不義之地嗎?”
楚歌的額頭滲出了汗水,他知道康澤說的是實話,自己是在康澤這兒表忠心了,可是這事兒要是讓戴老闆知道了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湯小彪冷冷地說道:“楚歌,你到底想幹什麼,直說了吧,別玩這些虛頭八腦的。”
在康澤面前湯小彪是敢放肆的,因為他是康澤的兄弟,在很多時候他都能夠代表了康澤,他的話就是康澤的話。
楚歌對湯小彪露出了一個笑臉:“湯隊長,瞧你說的,我哪敢在您和康老闆面前玩虛的啊,我今天來確實是有一件事情,康老闆,你不是一直想抓住許可麼,現在可是個好機會。”
湯小彪的神情微微一變,他望向康澤,康澤面無表情並不說話。
湯小彪眯縫著眼睛:“怎麼,你知道許可的下落?”
楚歌正想說什麼,康澤淡淡地說道:“彪子,送楚處長!”
不只是楚歌,就連湯小彪也糊塗了,他可是清楚康澤是多麼想要抓住許可,逼問出金陵地下黨特別是特科人的下落。
之前不好動手那是因為有少帥護著,而現在許可已經是過街老鼠了,無論是軍警還是特工部門都在緝拿他,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啊,既然楚歌帶來了許可的訊息,為什麼康澤反而興趣缺缺了呢?
楚歌說道:“康老闆,我……”
“不必說了,你走吧!”康澤根本不聽他說話,反而還狠狠地瞪了湯小彪一眼。
湯小彪無奈,只得對楚歌說道:“楚處長,請吧!”
楚歌輕嘆了口氣,有些不甘心地看了康澤一眼,搖了搖頭離開了。
“大哥,為什麼啊?”湯小彪不解地問康澤。
康澤看了他一眼:“彪子,在你看來楚歌是個什麼樣的人?”
湯小彪歪頭想了想:“以前我覺得他是條漢子,有血性,雖說他頂撞大哥你我有些不悅,但對他有這樣的膽量我還是蠻佩服的。”
康澤笑了:“其實你是讓他的表象給騙了,當日他頂撞我並不是因為他真有那個膽色,而是他知道我並不喜歡他,頂撞不頂撞我結果我都不會重用他,就算他不頂撞我,我也會把他打發得遠遠的。”
湯小彪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康澤說道:“這小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典型的投機分子,當日他頂撞我,也是因為當時我犯了小錯,處境很不妙,弄不好就會從位子上下去。那個時候最有可能接替我的是老鄭那個傢伙,楚歌便搭上了老鄭的線兒,和老鄭走得很近。只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蔣先生後來並沒有追究我的罪責,相反地,委以了我重用,如此一來,他楚歌的小算盤就落空了!”
“原來是這樣。”湯小彪恍然大悟。
不過接著湯小彪又說道:“可是他還是透過老鄭的線兒回了金陵,還坐上了特務處副處長的位子。”
康澤冷笑:“這個你就不知道了,他能夠回來,坐上這個位置是幾方面的因素促成的,首先是屈臣給他騰出了位子,其次機緣巧合,他結識了許可,在西南他確實幫著許可做了些事情,喬治中請許可到金陵來進入專案組,自然要讓許可有人手可用,而許可又正好與楚歌熟識,加上楚歌在老鄭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