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掠過了牆頭,落在了院子裡。
黑影迅速地飄到了屋外,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黑煞,幾年不見,你的身手越發的矯健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屋裡的燈亮了起來,進屋的那黑衣人便是小芳身邊的黑煞。
黑煞很恭敬地走到了那老頭的面前:“莫老!”
老頭正是莫不冤:“怎麼樣,那邊有什麼動靜?”
“他們約定子時行動,上面問你這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莫不冤淡淡地說道:“放心吧,只要他來,我一定讓他有來無回。我倒是擔心那個許可……”
“這個大可不必擔心,有人會拖住他的,絕對不會壞了我們的大事。不過上面有交代,許可的人不能動,這是死命令,否則後果自負。”
莫不冤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我們可是為了黨國在做事,怎麼能夠對一個普通人這樣畏手畏腳!”
黑煞輕笑道:“莫老,稍安勿躁,您老是不知道,那許可可不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怎麼能夠用得起少帥的近衛,他身邊封家兄弟別看沒多少本事,可是他們都是少帥的貼身警衛,而許可本人也是少帥的高階參謀,少將軍銜。”
莫不冤愣了一下:“還有這事?”
“而他身邊的人也都入了少帥警衛營的編,真要動了他的人,少帥不較真還好,若少帥較起真來那就不是好玩的事情了。”
莫不冤說道:“那就有些畏手畏尾的了。”
黑煞說道:“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抓住石中堅,逼他說出開啟鬼牌藏寶圖之謎的謁語。”
莫不冤嘆了口氣:“想當年冥王對我們也不薄,若不是上面的命令我還真不想為難於他。”
黑煞冷笑:“莫老莫非忘了當初加入鬼社只是上面的安排麼,您老不會真的進入角色了吧?”
莫不冤瞪了他一眼:“還輪不到你來對老夫說三道四,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莫不冤對黨國的忠誠不差於他,該怎麼做老夫的心裡有數。”
黑煞忙說不敢,接著又道:“這次那邊來的人應該不會少,而且都是勁敵,上峰說了,不要戀戰,不要心慈手軟,該殺的就殺了,只要留下石中堅的活口就行。”
莫不冤沒有應答,而是說道:“我只希望這筆錢真能夠用到國事中去,而不是成為某人的個人財富。”
黑煞冷冷地說道:“這個就由不得你**心了,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黑煞說完就離開了,莫不冤長長地嘆了口氣。
黑煞才走,一個人就從裡屋鑽了出來。
“看來上面對我們並不放心啊,行動前還特意讓黑煞來敲打我們。”
假如黎俊江在的話他就能夠認出這人是誰了,便是在山南里幫助過他們的斷魂刀龐哲。
莫不冤問道:“槍手都安排好了吧?”
龐哲點了點頭:“都安排好了,只是……”
“只是什麼?”莫不冤問道。
龐哲說道:“只是師父,我們真要這麼做嗎?你考慮過其中的厲害了嗎?”
莫不冤望著他:“什麼厲害?”
“萬一我們沒能夠抓住石中堅,萬一他死在了我們的手上我們卻根本就沒有問出那些謁語,上峰到時候會怎麼對待我們?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已經知道了謁語而想要藏私?”
莫不冤的心裡一驚,細細一想還真是有這樣的可能。
龐哲又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們做得並不磊落,從頭到尾都是陰謀與圈套。假如上面真是為了籌集抗日的資金的話,大可以明著與冥王商議,冥王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不是嗎?而且當年鬼社在最危急的時候如果我們伸一把手,我想冥王也一定會心存感激的,那樣一來知道國家有難,他又怎麼會拒絕把這財富拿出來呢?師父,對於冥王你應該比我更加了解。”
莫不冤也是心亂如麻:“那又怎麼樣?我們根本就是身不由己。上峰的話我們能不聽嗎?”
接著他像是才反應過來:“阿哲,你也懷疑上峰打這個錢的主意根本就不是想籌集抗日的資金,而是有別的想法?”
龐哲淡淡地說道:“師父其實心裡應該早已經有了答案。”
“那又怎麼樣,我們只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我們就只能當做是真有這麼回事吧。”
龐哲說道:“許可的人我們還是儘可能別為難他們,之前你也見過那個姓黎的,是條漢子。”
莫不冤說道:“放心吧,剛才黑